1999 年,褚时健在云南省高院,做最后的陈述:“说我受贿 3630 万人民币、100 万港币、30 万美元,我不认,我没有拿那些钱;说我违规收入 400 万,这个我承认,这是 17 年来累计多发的奖金,这个是我的错,无论怎么判我都认。” 褚时健1928年出生在云南玉溪的一个农村家庭,家里穷得叮当响,住的是土坯房,吃的是粗粮野菜。15岁那年,父亲去世,他只能辍学扛起家里的农活。种地、挑水、喂猪,苦日子让他从小就学会了咬牙坚持。他不是那种天生有好命的人,但硬是靠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儿,熬过了最难的时光。那时候的他,可能压根想不到,未来的自己会跟烟草、工厂、甚至法庭扯上关系。 20世纪50年代,他当上了玉溪华宁县的区长。那会儿条件简陋得很,办公室就是几张桌子一堆文件。他每天走村串户,跟农民聊收成、修水渠,忙得脚不沾地。正是这种接地气的作风,让他慢慢在基层站稳了脚跟,也为后来管工厂攒下了经验。 1963年,褚时健被调到玉溪卷烟厂当厂长。刚去时,工厂破得不成样子,设备老旧,工人干活没啥劲头。他一上手就抓生产,先是修机器、整厂房,把乱七八糟的环境收拾得像模像样。为了搞好烟草质量,他跑去田里盯着烟叶种植,研究怎么让叶子更香、更好。后来,他又带着团队打造“红塔山”品牌,亲自跑市场、推销产品,硬是把一个快倒闭的小厂搞成了全国闻名的香烟巨头。 那几年,玉溪卷烟厂的效益蹭蹭往上涨,红塔山成了家家户户都知道的名字。褚时健也因为这个,得了“烟草大王”的称号。他管工厂不是靠运气,而是实打实的能力和拼命干的态度。17年时间,他把一个破厂带到了巅峰,也给自己攒下了名声和争议。 1995年,褚时健的人生来了个急转弯。他被指控贪污和受贿,1999年在云南省高院受审。面对法庭,他说了那段话:“受贿3630万人民币、100万港币、30万美元,我不认,我没拿这些钱;违规收入400万,我承认,这是17年累计多发的奖金,错了就错了,怎么判我都认。” 这400万,他说是多年奖金多发的结果。17年管工厂,他确实让企业赚了大钱,但奖金这事儿没走正规程序,他自己也认了这个错。可那3630万加上外币,他死活不承认。法庭上,他态度很硬气,既不喊冤,也不求饶,就是把自己认的和不认的分得清清楚楚。最终,他被判了无期徒刑,后来因为健康原因改成了保外就医。 这事儿到现在还有人争论,有人说他是个能人,管企业有一套,奖金的事儿不过是制度漏洞;也有人觉得,他走到这一步,怎么可能一点脏水都没沾上?真相到底怎样,恐怕只有他自己心里最清楚。 2002年,褚时健保外就医后,没选择闲着,而是跑到哀牢山承包了2400亩荒地种橙子。那会儿他已经70多岁,身体也不好,可他还是决定再干一把。种橙子不是容易事儿,地里全是杂草石头,他带着人一点点开垦,研究怎么种出好果子。头几年没少赔钱,但他没放弃,慢慢摸索出了门道。 几年后,“褚橙”出来了,靠着品质和他的名气,卖得特别火。很多人买褚橙,不光是觉得好吃,也是冲着他的故事去的。从一无所有到东山再起,他用行动证明了自己还能干成事儿。这事儿也让不少人感慨,一个70多岁的老头,还能有这股劲儿,确实不是一般人。 2019年,褚时健去世,91岁。他这一生,太不平凡了。从农村小子到烟草大王,再到被告席上的老人,最后又靠橙子翻身,每一步都走得让人既佩服又唏嘘。他不是完人,违规拿钱的事儿他自己都认了,但他的韧性和干劲,又实实在在影响了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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