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4年初春,铜陵山区飘着冷雨。川军144师代师长张昌德蹲在临时指挥部的火盆边,手里的烟枪抖得像筛糠。外头枪炮声渐近,顾祝同调来的九个师把山头围成了铁桶。他突然抓起烟枪砸向地图,火星子溅到“铜陵”两个字上:“他顾墨三要老子的命,老子偏要活给他看!” 这支部队原是刘湘的“模范师”,出川抗日时个个揣着“死字旗”。可自从刘湘1938年吐血死在武汉,二十三集团军司令唐式遵接手后,川军弟兄就成了后娘养的。军饷被克扣,粮草总断顿,连子弹都要拿人命去日军尸体上摸。张昌德摸着腰间金壳怀表——这是他用二十根金条从重庆高官手里换来的“护身符”,心里直发苦:“刘主席要是在,咱川军哪能混成这副德行?” 转机出现在1941年皖南事变。新四军项英带人从144师防区突围,师长唐明昭被顾祝同撤职。张昌德连夜给重庆的老关系发电报,又往长官部塞了五十根金条,终于捞到个代师长的头衔。可没等他坐热乎,顾祝同突然空降了个黄埔系的柏良来当正牌师长。那天张昌德在师部拍桌子骂娘:“老子们在前线卖命,他柏良算哪根葱?给我架起机枪,把这龟儿子轰回去!” 柏良的汽车刚拐进山口,就被张昌德安排的伏击打得调头就跑。消息传到顾祝同耳朵里,这位“不倒翁”难得摔了茶杯:“川耗子反了天了!”转头就给唐式遵下死命令,调集四个川军师和五个中央军师合围144师。张昌德带着弟兄们边打边撤,最后被逼到铜陵三不管地带。前有日军封锁线,后有中央军追兵,连新四军都派人送来大米猪肉劝降。他蹲在战壕里抽大烟,突然盯着烟土包上的日本商标发了愣。 “师座,顾长官派人传话,说您要是投共,全家都得背千古骂名。”参谋递上密信时手直哆嗦。张昌德把信纸凑到油灯上烧了,火苗映得他脸发青:“给日本人递话,老子手里四千条枪,他们要是不嫌烫手就来接!”三天后,日军特高课的黑田大佐带着两卡车银元进了山,后头还跟着个穿长衫的汉奸:“张师长只要点个头,皖南保安司令的位子就是您的。” 消息传到团部,432团团长黄克烈一脚踹翻了桌子。这个保定军校出身的硬汉子,带着全团军官跪在师部门口:“咱们出川是为打鬼子,您要当汉奸,先从我尸体上踏过去!”张昌德掏枪顶着他脑门,突然听见外头哗变声——黄克烈的警卫连把师部围了。最后还是日军调来山炮轰散人群,黄克烈被绑着扔上卡车时,一口血喷在车篷上:“张昌德,你龟儿子要遭雷劈!” 投敌仪式那天,芜湖城飘着膏药旗。张昌德穿着日式将官服,接过“皖南特别区行政长官”的委任状时,手心里的汗把纸都浸透了。他在城里设了八个税卡,三个月就刮了三十万大洋,还娶了第七房姨太太。可1945年鬼子投降的消息传来时,这个“张司令”正搂着戏子听《霸王别姬》,当场瘫在太师椅上:“快...快给顾长官发电报,就说咱们是奉命潜伏!” 等来的却是国防部的逮捕令。1947年重庆审判时,南陵百姓抬着冤死乡亲的牌位堵在法院门口。张昌德在法庭上扯着嗓子喊:“我给老蒋留了四千条枪啊!”法官冷笑:“留给你棺材里用吧。”刑场上枪响前,他突然想起黄克烈——听说那汉子后来投了共,带着游击队端了他三个据点。 顾祝同听说张昌德伏法,正在南京公馆里吃蟹黄汤包。他擦擦嘴对副官说:“川耗子就是养不熟。”转头又给唐式遵批了个“忠勤勋章”。直到1950年跑到台湾,这位“福将”喝醉了还跟人吹:“当年我要不逼那一下,144师能乖乖当炮灰?”
1944年12月,因为叛徒出卖,原抗联三路军特派员于天放被关押到日寇监狱。一天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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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编,黄克烈真出身于1923年停办的保定军校? 在战争年代过了二十来年还是个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