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黄竞武被捕,敌人见他不屈服,就把他活埋。当泥土将他全部埋没时,敌人正准备离去,没想到泥土却突然动了起来!
1949年5月18日凌晨,上海郊外,一片荒凉的土坡笼罩在薄雾中。几个国民党特务挥着铁铲,将最后几捧泥土抛进坑里,盖住了被捆得结实的黄竞武。坑里的他,双手被绳子勒出血痕,腿骨早已被打断,只能无力地蜷缩着。
泥土一层层压下来,空气越来越稀薄,特务们拍拍手,正准备转身离开时,脚下的土堆突然抖了一下——像是有人在下面拼命挣扎!一个特务愣住了,低声嘀咕:“这家伙还没死?”
另一个赶紧跑去旁边的河塘,提来一桶冰冷刺骨的水,狠狠泼下去,泥土瞬间变得湿重。随后,几人跳上土堆,用力踩踏,直到再也听不到一丝动静,才松了口气,慌忙逃离现场。
这不是电影里的戏剧化镜头,而是真实发生在黄竞武身上的悲壮一幕。他是谁?为什么会被如此残忍对待?他究竟在守护什么秘密,让敌人如此恐惧又愤怒?故事的答案,要从那片动荡的年代说起。
黄竞武,1903年出生于上海川沙的一个书香门第,父亲黄炎培是民国时期赫赫有名的教育家和民主人士。小时候的黄竞武,家里满是书卷气,窗外却时常传来街头小贩的叫卖声和远处码头的汽笛。
他13岁考入清华学堂,成绩优异,毕业后更凭实力考取公费留学,远赴美国哈佛大学攻读经济学。1929年,26岁的他拿下硕士学位,站在波士顿的港口,望着远处的海平面,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学成归国,报效祖国。
回国后,他先被派往湖南沅陵做盐务稽核所所长。那是个混乱的年代,盐商勾结地方势力,私自抬价、偷税漏税,百姓苦不堪言。黄竞武一上任就雷厉风行,查账本、改制度,硬生生把当地盐务的烂摊子收拾得井井有条。
办公室里,他常熬到深夜,桌上摊开厚厚的账簿,油灯映得他脸色苍白却眼神坚定。可这也惹恼了那些盐商,他们先是送来金条想收买,见他不为所动,就暗中散布谣言,诬陷他贪污,甚至联手地方官要把他挤走。黄竞武却没退缩,他拍着桌子对下属说:“我拿国家的俸禄,就得对得起这份责任!”最终,他的才干被上面看中,调往中央银行,暂时脱离了那片是非之地。
时间快进到1949年,上海已是风声鹤唳。国民党败局已定,却不甘心退出历史舞台,密谋将中央银行金库的黄金、白银和外汇偷运到台湾。这笔财富若是被运走,留给新生的上海将是一座空城,600万市民怎么办?
黄竞武时任中央银行稽核专员,同时也是民建上海临时干事会常务干事,早已暗中协助中共地下党。他得到情报后,眉头紧锁,独自站在外滩的办公室窗前,望着黄浦江上的滚滚波涛,心里翻涌着无数念头。
他决定拼一把。他召集银行里几个信得过的同事,秘密策划了一场罢工。深夜,银行大楼里灯光昏暗,他低声对大家说:“咱们不能让这笔钱落到贼手里,这是老百姓的命根子!”
罢工当天,外滩人声鼎沸,工人们举着牌子堵住库房大门,黄竞武还冒险联系报社,把国民党偷运计划捅出去,登上了次日的头条。舆论哗然,工商界、金融界纷纷站出来施压,国民党高层气得摔了杯子,但偷运计划只能搁浅。
这下,黄竞武彻底成了国民党的眼中钉。5月12日早上,他刚踏进中央银行404办公室,几个黑影从角落扑上来,蒙住他的眼睛,用麻绳绑住双手。他被拖上一辆警备车,车轮碾过外滩的石板路,发出刺耳的声响。同事们只听到一声闷响,回头一看,人已经没了踪影。
被捕后,黄竞武被关进南市南车站路190号的保密局监狱。那里阴冷潮湿,墙上满是斑驳的血迹。特务们为了逼他说出民建成员名单和中共地下党的情报,用尽了手段——电击、拔指甲、打断腿骨,他疼得满头冷汗,却咬紧牙关,一句话也不吐。
审讯室的灯光昏黄,照在他被打得血肉模糊的脸上,一个特务狞笑着问:“黄竞武,你不怕死吗?”他喘着粗气,挤出一句:“你们怕新中国,才会这么狗急跳墙。”
5月17日深夜,特务们没了耐心,决定灭口。他们把黄竞武押到郊外,推下土坑,开始活埋。泥土盖过他的胸口时,他还能挣扎着喘息,甚至试图用仅剩的力气扒开泥土。
那一刻,他脑海里闪过的是什么?是父亲黄炎培的叮嘱,还是对即将解放的上海的期盼?没人知道。但特务们听到了土里的动静,心虚地泼水、踩踏,直到一切归于寂静。
八天后,上海解放。6月初,人们在保密局旧址挖出黄竞武的遗体,遍体鳞伤,一只眼睛被挖掉,手脚残断,却依然保持着倔强的姿态。消息传开,市民们自发走上街头悼念这位无名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