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最后刽子手,不信“杀人过百,断子绝孙”,砍了300多颗人头,结局如何?
1890年,长沙城弥漫着腐败气息,年仅十岁的邓海山在米铺后巷忍饥挨饿,靠啃食泥土充饥。他的父亲因偷窃粮食被衙门人员打断了双腿,母亲带着他向米铺老板苦苦哀求了一整天,最终只得到半袋发霉的米。母亲在当晚去世,邓海山在母亲身旁摸到米袋里几枚硬邦邦的碎银,那是米铺老板给的“封口费”。这微不足道的细节,却如同一颗毒籽,深深地扎根在了少年的心中。
十五年后,在一家酒楼的后厨,邓海山正挥刀切肉,一位名叫佟绍箕的刽子手拦住了他。“小伙子,想不想学一门稳赚不赔的营生?”佟绍箕锐利的眼神,注视着邓海山握刀的手。 佟绍箕将他带进了刑场,刺鼻的血腥味扑面而来,青砖缝隙中渗出令人作呕的血水。邓海山第一次亲眼目睹了断头台,刀刃上还残留着带血的头皮碎屑。
佟绍箕让邓海山练习砍冬瓜。经过一千三百六十四次练习,邓海山终于砍下了一颗冬瓜,刀刃偏离了三寸,冬瓜裂成了两半却没能完全断开。跪在碎瓜前的邓海山,听着师父严厉的训斥:“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三年后,邓海山已经能够在极短的时间内,将冬瓜精准地切成八等份,刀锋所过之处,瓜子都完好无损。出师的那天,师傅将一把玄铁鬼头刀交给了他,“记住,九十九颗人头是你的性命,第一百颗就是阎王的邀请函!”
宣统三年的秋季,邓海山在一个赌场角落里清点银元。刚完成第九十九次处决后,赌场老板便递来一根翡翠烟嘴,并塞给他一块金元宝,“邓爷,再来一单,这金子都是您的!”
邓海山握着沉甸甸的金块,回忆起师傅临终前浑浊的眼睛,心中五味杂陈。当晚,长沙县衙的灯笼照亮了他前往刑场的道路,刀光一闪,第一百颗人头落地。
1914年,凛冽的寒风中,邓海山颤抖地握着《惩治盗匪法》的布告。曾经供奉着“斩妖除魔”牌匾的衙门,如今已经换上了“警察局”的铜牌。他拿着鬼头刀站在辕门外,看着身穿制服的法警押解着犯人,这些人脖子上套着麻绳,等待着警员用枪托击碎他们的头颅。
失业后的邓海山流落街头,沦为乞丐。曾经对他点头哈腰的赌场老板,如今对他避之不及,甚至恶语相向。他睡过城墙根、棺材铺,最寒冷的夜晚,他蜷缩在停尸房的草席上,听着野狗啃食尸体的凄厉声。有一次,他在米铺后巷饿晕过去,米铺老板的儿子用烧火棍戳着他,嘲讽道:“要饭的,当年砍人手还不稳呢!”
1925年惊蛰,长沙郊外的乱葬岗飘着纸钱。邓海山躺在自己亲手挖的土坑里,头顶盘旋着乌鸦。三天前,他最后一次握着鬼头刀,发现刀刃上已经布满了绿锈,就像那些被他砍下的头颅一样,最终都化作了尘土。
当巡警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时,他望着天空中倾斜的太阳,突然想起了母亲去世前紧紧攥着的那几枚碎银,如今它们可能已经在他曾经熟悉的赌场老板的保险箱里发霉了。
2018年,长沙考古队在发掘清代刑场遗址时,在地层深处发现了一具白骨。这具骸骨的右手食指指骨异常粗大,掌骨之间嵌着一块青铜刀刃碎片。更令人震惊的是,头骨的天灵盖处留有整齐的切口,与县志记载中邓海山行刑手法完全一致。考古队虽然没有找到他的墓碑,却在附近的土坑里挖出了三百多枚生锈的铜钱,每一枚上都刻着“光绪通宝”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