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周岁抓周,拿起笔画了个“敕”字,吓坏康熙。
康熙十八年凛冬,永和宫暖气十足,却也无法驱散德贵人乌雅氏的焦虑。她怀中襁褓里的四阿哥,额上已沁出细密的汗珠。这天,乾清宫正为四阿哥举办抓周礼。按照祖制,抓周台应摆放木质的玉玺仿制品,但康熙却破例下令,要用真正的玉玺。紫檀木案几上摆满了珍宝:精雕细琢的弓箭,配上兵法典籍;珠光宝气的算盘,堆满了南洋珍珠;御用的毛笔,则插在精致的笔筒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四阿哥身上,当他从众多宝物中,抓起那支毛笔时,全场屏息。沾满朱砂的笔尖触碰到明黄色的绢布,一个“敕”字逐渐显现,康熙的脸色骤变,梁九功也察觉到皇帝的紧张。
坤宁宫里,孝诚仁皇后赫舍里的画像似乎也感受到了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七年前,她难产而亡,却为胤礽赢得了太子之位。康熙前夜才在画像前祈祷,祈求胤礽学业有成,如今婴儿的涂鸦,却如同预言般,打破了平静。满洲贵族私下议论纷纷,汉臣却齐声高呼“天授皇权”。礼部官员心中暗自感叹,满清皇帝用“敕”字批示不过短短二十年,如今竟连个婴孩都能写出。康熙脑中嗡嗡作响,三天前钦天监的预警“紫微垣有星孛入斗”此刻显得格外刺耳,赫舍里临终的嘱托和眼前这鲜红的“敕”字,交织成挥之不去的阴影。
抓周礼后,佟佳皇贵妃抱着四阿哥回宫。乳母发现孩子背上竟有三道抓痕,那是康熙控制不住情绪留下的印记,也预示着储君之位的争夺即将拉开帷幕。四十七年后木兰秋猎,太子胤礽帐中发现了巫蛊之物。胤礽痛哭控诉康熙偏信婴儿之言,而此时,四阿哥在帐外雪地里默写《金刚经》,冰冻的墨迹中,仿佛还残留着二十年前那份朱砂的痕迹。康熙六十一年,弥留之际,他紧紧抓住四阿哥的手,质问他抓周时是否有人指点。四阿哥呈上泛黄的绢布,上面是婴儿的涂鸦“敕”字,以及康熙当年批注的“好”字。最终,康熙颤抖着写下“胤”字。隆科多取来诏书时,手触碰到了匾额后的灰尘,那是当年废黜太子时砸碎的砚台残渣。
雍正元年元旦,新帝御笔亲题“敕命天下”。朱砂落下时,养心殿的地砖裂开,露出了暗格,里面正是那块记载着一切的贡绢。那上面的“敕”字,被描摹了九十九遍。此后十年,雍正批阅奏折,必在“敕”字处停顿。粘杆处探子还在墨汁中发现了金粉,竟是当年抓周礼上金算盘的残留。历史学家评论说,这“婴儿抓笔定江山”的传说,实则是帝王用一生来印证的宿命。故宫博物院的档案显示,雍正驾崩前,曾更换朱砂配方,经现代科学检测,新配方中含有婴儿脐带血的血红蛋白。而雍正第八子弘曕,正是在那时出生。这位信奉科学的皇帝,最终用儿子的血,完成了周岁宴上命运的闭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