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2年，一位渔夫载着16名日军渡江。突然，他毫无征兆的撤下船桨，朝着江面纵身一跃，就跳入了湍急的江中。 如果您喜欢我们的内容，麻烦顺手点击一下右上角的「关注」，方便日后随时参与讨论、分享观点，感谢您的支持呀！ 江南的水面风大浪急，许多靠水吃饭的渔民都说，那年头连江里的鱼儿都像是躲着什么灾祸。就是在这样的年头，陈根土过着一眼望得到头的生活，每天天还没亮，他就摇着小渔船出去撒网，捕上点鱼，拿到集市换点粗粮，靠这点营生养活一家老小。 这一切，直到那一天，突然全变了样。 其实陈根土不是没听说外头乱，日军攻进来了，四乡八村都闹腾得鸡犬不宁。可他一直想着，只要守着自己那口江水，或许能熬过去。可哪知道，战火会烧到自家门口。 那天一早，陈根土刚把船靠在芦苇丛边，准备抽空捞点野菜，突然听到岸上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和嘈杂的日语。回头一看，十几个日本兵端着枪，直接就把他围住。他心头一紧，平时只在远处见过这帮鬼子，真没想到有天会被堵得无处可逃。 带队的翻译官黑着脸，直接喝令他：“渡我们过江，去安仁铺。”一边说，还一边用刺刀挑了挑他船上的干粮。更糟糕的是，他的老婆孩子也被推搡着赶下了船。陈根土那会儿，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但凡有点脾气反抗，这命怕是保不住。 要说那一刻，他怕吗？肯定怕。可看着瘦小的妻子和刚满五岁的儿子，他更怕自己撑不下去。只得闷头答应，手里攥着船桨，却暗自盘算着什么。 其实一个靠江吃饭的人，哪会不明白江水的脾气，哪儿有暗流、哪儿有旋涡、哪块石头能把船掀翻，他心里都一清二楚。只是，这一船日本兵，要是真给送过去，等于亲手送灾星进了家门。可真要干点什么，船上十六条枪口，真能动手吗？ 渡江的路并不长，但那天风高浪急，陈根土把船摇得格外慢。他故意装作老实，迎着日军的吆喝，把船慢慢划向江心。其实，他每一桨都朝着自己熟悉的“鬼见愁”暗礁方向去。 日本兵坐在船上，起先还不放心，全都警惕地盯着他。可见他低头不语，只是规规矩矩划船，便渐渐放松下来。有人甚至点上一支烟，开始嘀咕起家乡的事。 就在快要接近江心的时候，陈根土突然放慢动作，抬头看了看头顶的天。那一刻，他把所有的胆量都咽了下去，他轻轻地哼起了家乡的渔歌。那调子不是给别人听的，分明是给自己壮胆的。 “嘿，划过江心见龙王，船到中流不回头……”这歌声在江面上飘着，起初日本兵还纳闷怎么突然唱歌了，有的甚至附和着跟着打节拍。但其实，他这歌，是在给自己和身边的水流打暗号。 船慢慢逼近江中心最急的“鬼见愁”，这里水流湍急，石头遍布，稍不留神就得船毁人亡。陈根土的心跳得厉害，可脸上还是一副顺从样子。等离暗礁不远，他突然放下手里的桨，站起来，深吸一口气。 也没人看明白他要干啥。只见他眼神一狠，大喊一声：“大家一道去见龙王吧！”说完，他把桨往船帮上一搭，整个人朝江里猛地一跃。 日本兵一下子炸开锅，有人想拉他，已经来不及。紧接着，没人掌船的渔船直接冲进漩涡，哗啦一下就撞上了暗礁。风浪拍打着船身，眨眼工夫，十六个日本兵全都被卷进了江心大漩涡。 至于陈根土，打小就是在水里长大的。他一落水，心里就只盼着赶紧逃命。拼了命在水下憋着气，顺着暗流潜游，绕开了鬼子的视线，好不容易才拖着疲惫的身子爬上了江边的石头。 陈根土活着回来了，可他赖以生存的船毁了。那一夜，陈家小屋烛火摇曳，老婆孩子围着他不敢多问。他只是长叹一口气，没说什么，只让孩子帮自己搓了搓背上的淤青。 从那天起，他的日子更加难过了。没有船，靠什么维生，只能靠卖点手上剩下的小鱼小虾，在集市上换点米。后来，他的故事在村里悄悄流传开来，起初大家不信，直到下游有人捞起日本兵的尸体，大家才恍然大悟。 可日军很快也听说了这事。陈根土只能背井离乡，带着家人一路躲到了下山溪，每天提心吊胆，不敢回头。有时候，他在江边坐一天，什么都不说。有人劝他：“你这也是条汉子，不如去当兵。”他只是摇摇头，笑着说：“我一个渔夫，命里认水，不认刀枪。” 到了后来，陈根土再也没能重买一条船。冬天的时候，他靠卖鱼换了点钱，喝了口闷酒，一觉睡过去，就再也没醒来。等邻居们发现他的时候，外头还飘着雪。也没人想到，这样一个普通的渔夫，竟然把一桩惊天动地的事，像是过日子一样默默做了。 村里人偶尔提起他，没人多说，只是摇摇头，感叹一句：“老陈是条汉子。” 后来解放了，听说陈根土的故事还被写进了地方的文史资料。可对于他来说，这一生就像江水一样平静又波澜不惊。只是，经历过那一刻的人，谁又能真的回到从前呢？ 江水照旧流着，码头上又换了新船新网。老陈的故事，也许早已埋进江底，只偶尔被风浪带起，让人想起那个平凡渔夫的那个春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