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0年3月,广东惠阳渔民苏就带决定带领全族逃港。为了掩人耳目,他把家族的两艘大渔船和渔具留在原地,然后带领整个家族老老少少48口,分乘四艘完全靠人力的小渔船出逃,最终安全抵达香港。 如果您喜欢我们的内容,麻烦顺手点击一下右上角的「关注」,方便日后随时参与讨论、分享观点,感谢您的支持呀! 苏就带是广东惠阳沿海苏家村的人,一辈子和海打交道,算起来也是当地有点名气的老渔民。他1905年出生,从小家里穷,爹妈只留下一条破渔船。十五岁父亲没了,他挑起养家的担子,靠着一身水性,几年间攒下两艘大渔船。谁要是问他怎么过来的,他总说一句,“咬咬牙,命硬。” 但从1958年起,村里的日子突然变了味儿。渔民们都被编进了渔业合作社,大船小船、渔网鱼钩都成了集体的,谁家也分不出自家的家底了。收成上交,家里孩子越养越多,饭桌上经常只有番薯和杂鱼。小孩子吃了上顿愁下顿,大人半夜还得琢磨明天怎么撑下去。苏就带是个有主意的人,这些年总想法子补贴家里,可政策越收越紧,海上抓鱼都要按指标。 最难受的还是饥荒那几年。粮站排队,买米买油得票证,哪怕是“老资格”的渔户,有时都得靠亲戚帮衬才能撑过去。家里48口人,几代人挤在三间茅屋里。下雨时屋顶漏水,冬天冷得孩子直打哆嗦。听说外面香港那边日子好,有不少村里人偷跑过去,有的运气好还给家里捎回口信,穿着皮鞋、拿着手表回来。苏就带越琢磨越不是滋味。 可他也知道,这条路不好走。渔民里不乏想跑的人,抓住了轻则罚,重则全家都跟着遭殃。苏就带盘算着,若真要走,不能让外人察觉。大船小船都在,谁会觉得他要逃,所以,那一年春天,他专门把两艘大船渔具留在村头,自己却悄悄修理起几只年久失修的小舢板,家里人也都假装日子照旧过。 1960年3月,逃港这件事终于下定决心,没人比苏就带更明白这是全家的生死赌注。逃港不是一时冲动,是被生活一点点逼出来的。说走那天,正赶上海风大雾。苏就带叫上家族里能划桨的壮劳力,把老人、孩子和妇女按顺序安排好。四艘小渔船,全部靠人力划,连一台小马力机动机都不敢带,生怕夜里机器声惊动了岸上的人。 起初,老人们还有点犹豫,担心小孩身体扛不住。苏就带挨个劝,“只要不掉队,天一亮就能看见香港。”出发那一晚,没有人说话,只听见浆叶划水的声音和孩子轻轻抽泣。海上能见度低得很,苏就带一边盯着星星认方向,一边时不时停下来等后面的船。 途中最难的是碰上海巡。海上不比陆地,风一大,小船就容易散队。一次夜里巡逻船探照灯差点照到他们,苏就带急中生智,把船队拉到近岸浅水区藏了半小时,等对方过去再继续。还有一回,一艘船漏水了,船舱积了不少水,大家只能轮流用瓢舀出去,胳膊抡得酸疼也不敢停。大家靠着干粮和水坚持,没人抱怨,苏就带一直坐在最前头,喊着“都别停!再划半小时!”声音不大,但大家心里都服。 风浪大的时候,孩子哭,老人喘气都带着沙哑。大人们咬着牙,谁都不肯多说一句丧气话。有的人衣服被海水打湿,一晚上贴着皮肤。好在大家有经验,夜里轮换划桨,没人真熬不住。经过几个小时的挣扎,天微微亮的时候,远处终于看到香港岛的灯光。那一刻,所有人都觉得,好像重活了一遍。 船靠岸时,四艘小船上的人一个都没少。有人瘫在船上,有人跪在地上喊着“谢天谢地”。苏就带长出一口气,回头看看跟着自己的亲人们,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到了香港,并不是“天上掉馅饼”的好日子。苏家48口被安排在难民收容所,铁皮屋热得像蒸笼,吃的喝的都得省着来。没人嫌弃艰苦,反倒觉得能全家团圆,比什么都强。苏就带没歇几天就出去找活,码头扛麻包,鱼市场挑担,工地推车,什么活都干。几天下来,肩膀被磨破皮也咬牙坚持。 女人们一边带孩子,一边找点缝衣服、糊纸盒的小活,攒下几块钱买菜买米,偶尔还能换点咸鱼回来加餐。小孩们跟着苏就带学几句粤语,在院子里互相打闹,虽然穿的还是旧衣裳,但神气头足了不少。 日子一年一年过去,苏就带慢慢摸出了在香港谋生的路子。他靠捕鱼的老本行,在渔业码头找了份稳定工作,每天起早摸黑,靠力气和手艺吃饭,手指常年带着鱼腥味和茧子。家族里年轻力壮的孩子,有的进厂做学徒,有的进市场卖菜,大家你帮我、我帮你,日子虽说紧巴巴,可头顶总算没有以前那种阴霾。 租屋的环境也慢慢改善,后来全家能合力租下两间砖瓦房。逢年过节,苏就带总是把家族叫到一起,煮一大锅腊味饭,大家边吃边唠,回忆起海上逃亡那一夜,都忍不住感叹一句“命大,能活下来就是福气”。 晚年的苏就带,常常坐在小院里修渔网,看着孩子们上下学,孙子们在巷口追逐打闹。他叹口气:“当年真要不是搏这一下,咱们家还不知道是啥光景。”日子苦过,但终归是熬了过来。
1998年,窦文涛来到香港居住,他请了一个菲佣保姆,每天吃的都是青菜鸡蛋,这让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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