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3年，朱元璋召徐达觐见。徐达前往皇宫时，心中忐忑不已，一路都在想：陛下，召

1373年，朱元璋召徐达觐见。徐达前往皇宫时，心中忐忑不已，一路都在想：陛下，召见我干啥？难道是我做错事了？ 洪武六年春夜，魏国公府的石榴树影在宫灯下摇晃如鬼魅。 徐达抚摸着腰间御赐的玉带钩，这物件硌得他肋骨生疼。 三日前乾清宫那场召见，朱元璋抚须笑问"徐卿长女可及笄"时，眼角的皱纹里分明藏着刀光。 此刻紫禁城的铜壶滴漏指向亥时三刻，徐达的皂靴碾过御道青砖的裂缝，缝隙里还嵌着去年蓝玉案的血痂。 领路的太监提着羊角灯，光晕扫过奉天殿鸱吻时，徐达瞥见飞檐上蜷缩的野猫，这畜牲三日前就该被净军处置，如今却仍在窥视皇城。 朱元璋的棋盘摆在暖阁，黑白子已落三十二手。 徐达跪拜时嗅到龙涎香里混着西域毒箭木的味道，这是上月云南土司的贡品，见血封喉。 "爱卿可知这局棋的妙处？"朱元璋指尖的白子叩响榧木棋盘，震得徐达耳膜生疼。 三十二颗黑子组成北斗七星阵，白子却散落如银河。 徐达忽然想起至正二十三年鄱阳湖之战，陈友谅的连环船阵也是这般星罗棋布，最后被火攻烧成灰烬。 当朱元璋第七次提及徐妙云的"女诸生"之名时，徐达的后襟已透湿。 他数着地砖上的蟠龙纹，九条龙尾都指向东北角，那里藏着洪武三年修建的密道。 徐妙云的及笄礼在惊蛰日举行，插簪的翡翠步摇是马皇后遗物，内务府送来时还带着坤宁宫的檀香味。 徐达盯着女儿发髻间的流光，想起昨日御赐的十箱妆奁，最底层的紫檀匣里，躺着朱元璋亲笔的《女诫》与《武经总要》。 这场婚约是道精巧的算术题，朱棣封地北平，距元上都不过二百里，徐达旧部多在九边，半数以上是当年北伐时的老兵。 当徐妙云的嫁妆车队出朝阳门时，五军都督府的探马已换上商贾服饰，他们的褡裢里，除却监视徐府的家书，还有绘制北元残部动向的羊皮地图。 建文元年深秋，李景隆的五十万大军将北平围成铁桶。 徐妙云摘下九翟冠，发间金簪在城垛上划出火星。 她记得父亲临终前密信里的嘱托，燕王府地窖第三块青砖下，埋着徐家三代将印。 当云梯钩住德胜门箭楼时，徐妙云命人泼出三百坛火油。 这些本该送往辽东军前御寒的物资，此刻在护城河上燃起七里火龙。 最惊险处，她从箭囊抽出朱棣留下的穿云箭，箭头裹着北元王庭的密信，这是徐达生前与扩廓帖木儿谈判的底牌。 永乐五年七月，孝陵卫的铜钟响了四十六声。 徐妙云咽气前，指尖划过《内训》书页间的血渍，这是靖难时中箭染的，墨香早被铁锈味浸透。 朱棣将她的骨灰装入和田玉匣，匣盖内侧刻着至正二十八年北伐路线，那是徐达带他踏勘居庸关时画的草图。 十七年后，榆木川的夜风卷起《永乐大典》残页。 垂死的朱棣攥着徐妙云的旧帕，帕角针脚藏着句蒙文，"弓弦断处见归途"。 这是当年徐达教他辨识的北元暗语，如今倒成了谶语。 主要信源：（文献——《大明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