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突然问我：妈妈，为什么辛柏青不找新老婆？ 我翻出旧相册：你看这张，1993年他们领洗衣粉定情。 她凑近看：洗衣粉能谈恋爱？ 我指着泛黄剧照：当年他通宵打游戏，朱媛媛在书房贴"辛柏青与狗不得入内"。后来她化疗，他白天跑剧组夜里查医书，五年没睡过整觉。 她摸着相册里输液管：现在没人管他打游戏了吧？ 我合上本子：去年他领金鸡奖，致辞时说最想给病床上的她看奖杯。如今奖杯在，听致辞的人不在了。 她盯着窗台那盆枯死的绿萝，去年朱媛媛住院前浇的最后一次水。 有些牵绊不是新人能接手的，就像洗衣粉定情的人走了，留在家具里的旧习惯却活着。他们共用二十九年的牙膏牌子，比钻戒更难戒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