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1年除夕之夜,78岁的愉妃被召侍寝,然而这一夜她是这样度过的。 八十一岁的乾隆皇帝刚撂下朱笔,手指头无意识地摩挲着案头那叠绿头牌。 伺候了三十年的老太监李进忠端着漆盘的手直哆嗦,眼看着皇上把牌子翻来覆去数了三遍——果然,那个本该摆在前排的绿檀木牌子不见了。 雍正五年,那年十六岁的弘历还是宝亲王,府里新进了个姓珂里叶特氏的蒙古姑娘。 这姑娘生得不算顶漂亮,可那双眼睛跟草原上的月亮似的,透着股子清亮劲儿。 雍正爷给儿子指婚时特意交代:"这丫头性子稳当,搁屋里能镇宅。"后来弘历登基成了乾隆帝,按规矩给后院女眷封号,珂里叶特氏得了个"海常在"的名分。 这在后宫里就跟普通宫女差不多,连单独住处的资格都没有。 要说海常在也真是心大,别的娘娘们整天变着法儿往皇上跟前凑,她倒好,成天躲在屋里绣花养鸟。 内务府记载,乾隆二年大封六宫,比她晚进宫的苏氏都当上纯嫔了,她才混成个海贵人。 要不是乾隆六年二月她肚子争气生下五阿哥永琪,估计这辈子都摸不着嫔位的边儿。 永琪这孩子打小就透着机灵劲儿,三岁能背《千字文》,五岁拉得开半石弓。要说这都得归功他娘教得好,愉嫔娘娘成天跟儿子念叨:"咱娘俩在这宫里头,就跟荷叶上的露水似的,太阳一出来就得藏好。" 这话说得在理,要知道乾隆爷前头四个儿子,老大永璜二十三岁就病死了,老三永璋让皇上骂得抑郁而终,老四永珹倒是活得好好的,可惜是个书呆子。 永琪既不像他三哥那样莽撞,也不像四哥那样死读书,文能作诗画画,武能骑马射箭,活脱脱照着皇上年轻时候的模子长的。 乾隆二十八年春天,圆明园九州清晏殿那把大火可把满朝文武吓得不轻。当时皇上正在殿里午睡,火苗子窜得比房梁还高。 侍卫们急得直转圈,就见五阿哥踹开窗户冲进去,愣是把两百斤重的父皇背了出来。 后来太医院记录,永琪后背烫得没块好皮,就这样还跪在皇上床前伺候汤药。 打那以后,乾隆爷看这个儿子的眼神都不一样了,私下跟军机大臣说过:"此子类朕。" 可惜天妒英才,永琪二十六岁那年得了怪病,大腿根长了个碗口大的毒疮。太医院用尽办法,连西洋传教士带来的金鸡纳霜都试了,到底没留住人。 乾隆三十年四月十六,和硕荣亲王永琪薨逝的折子递到养心殿,六十五岁的老皇帝把自己关在屋里整宿没出来。最苦的还是愉妃,五十多岁的人哭得跟孩子似的,眼睛差点哭瞎了。 要说这母子俩也真有意思,活着的时候低调得跟隐形人似的,走了倒让皇上惦记上了。 自打永琪没了,乾隆爷隔三差五就往愉妃住的景阳宫跑。两个老人也不做什么,就对着永琪小时候的玩具衣裳说说话。 有回皇上喝多了,拉着愉妃的手说:"咱们这些老骨头,得替孩子们把日子过完呐。"这话传到皇后耳朵里,气得砸了整套珐琅茶具——她生的十二阿哥永璂可还活得好好的呢。 要说乾隆爷晚年最舒心的去处,除了养心殿就是景阳宫。 别的娘娘见了皇上不是撒娇卖乖就是替娘家讨赏,唯独愉妃这儿,皇上能安心喝碗小米粥,说说年轻时在热河打猎的趣事。 有年正月十五,皇上在景阳宫待到宫门快下钥才走,把敬事房的人急得满脑袋汗——按祖宗规矩,皇上过了六十岁就不能在妃嫔宫里过夜了。 不过愉妃也有犯倔的时候,乾隆五十七年,七十九岁的老太太病得起不来床,皇上派太医天天守着。 有回愉妃迷迷糊糊说了句:"琪儿来接我了..."吓得太医连夜施针。后来她跟贴身宫女说:"我得撑到皇上八十大寿,不能给他添堵。" 这话传到乾隆耳朵里,老皇帝红着眼圈批了道旨意,把愉妃娘家侄子抬进了镶黄旗。 要说这深宫里的女人,能像愉妃这样活明白的真不多见。她就像御花园里那株老梅树,春天不跟桃花争艳,夏天不跟荷花比香,到了寒冬腊月,反倒开得最精神。 乾隆五十七年九月初七,愉妃走得很安详,临终前还惦记着要给皇上缝件狐皮背心。内务府记档上写着:"上闻讯,辍朝三日。"要晓得,这可是贵妃级别的待遇。 如今游客逛故宫,路过景阳宫总要听导游讲段"五阿哥生母"的故事。可要是愉妃在天有灵,大概还是会像当年那样,静静坐在廊下绣她的荷花,任那些前朝旧事都化在穿堂风里。 信息来源: 1. 《清史稿·后妃列传》(中华书局点校本) 2. 《钦定大清会典事例》(故宫博物院藏本) 3. 《乾隆朝起居注》(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藏) 4. 《清皇室四谱》(唐邦治著,上海古籍出版社) 5. 《内务府奏销档》(台北故宫博物院影印本)
1791年除夕之夜,78岁的愉妃被召侍寝,然而这一夜她是这样度过的。 八十一岁的
静雅果枝垂露甜
2025-05-28 19:09: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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