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7年9月23日,灵丘城门被铁锁死死扣住,外头日军机枪上膛,城里却挤满了刚被“安抚令”骗回来的百姓,谁都没料到,这不是归家的路,而是进了鬼门关,三天后,灵丘城静得吓人,空气里除了血腥味,还有焚尸的焦臭。
那天,大云寺后院的空地上,被抓来的男人排成了几排,日军少尉手里拎着军刀,像是指挥砍柴的工头,一个命令,几挺轻机枪同时开火。
倒下去的尸体一层叠一层,地面立刻被鲜血浸透,泥水混成一团,三天内,仅在这个点就杀了三百多人。
刘廷干是城里有名的铁匠,他和两个弟弟一家人全死在那儿,只留下九岁的孙女刘小花一个人,在庙后那口井边看了一下午,不敢哭。
城西的奶奶庙菜园,情况也不比这儿轻松,男的被勒令脱衣服,挖坑,挖完后被推下去一层,再往上盖上一层人,一枪扫一排,继续推,继续压,李海家四口全在那儿死了。
考古队在2009年清理那片土时,还在同一坑里发现了三种军刀残片,和藤田茂日记里记的“清剿实验”对得上。
藤田写道,“用明治三十二年制的骑兵刀,砍断颈椎最快。”法医后来也证实,这批尸骨大多颈骨齐断,刀口整齐。
最让人咬牙的是财神庙前的“比赛场”,日军搞所谓“斩首比试”,谁一刀砍得最多,能多领两天休假,有人砍得太快,脖子砍不干净,尸体还哆嗦着呢,马上又补一刀。
袁耀国就是其中一个,他一开始还求饶,被刀柄砸断门牙,最后还是被挑起来扔进土坑的。
但对灵丘人来说,最难开口的不是这些死法,而是女人的遭遇。
老太太李王氏七十了,脚还裹着布,走得慢,日军拿她开玩笑,命她脱了衣裳跳舞,她腿打颤,转不动,就被一枪打在额头,当场倒下,尸体被踢到观音像前,扔那儿晾了两天。
周盼弟才十七岁,长得水灵,是村里绣花能手,她被四个兵拖进财神庙后山的小屋,几个小时都没人出来。
邻村的黄木匠后来认尸体时说,腿是被活活撕断的,骨头外翻,眼睛是睁着的。
考古组从那间小屋旁挖出三十二具女尸,尸体下压着厚厚一层烂布和破鞋,法医说她们临死前被虐待得极惨,很多指甲缝里还嵌着别人身上的皮肉。
赵寡妇四十出头,丈夫被抓走那天,她追到庙口求情,一个军曹让她跪下磕头,她不肯,被挑了胸膛,尸体吊在观音像前整整五天,那像至今底座还有焦痕,当年被火烧过的。
大云寺东厢房原来是和尚们念经的地方,被改成了“看场子”,里面关满了年轻妇人,日军让她们一个个脱了衣服,在香案前跳“腰舞”,还逼着互相扇耳光。
有个姑娘刚出嫁一年,姓孙,不肯脱,嘴被刀划得撕开,牙齿掉了一地,那晚过后,她和另外六个女人尸体被丢在墙角,门口用煤油烧了个通宵。
这些寺庙,本是灵丘人烧香祈福的地方,全都成了地狱,奶奶庙后的小菜园,长年种辣椒的地头,现在每年春耕都能翻出骨头。
考古小组记过,有一年只翻了三天,就清出107具骨骸,法医鉴定显示,大多数是被活埋前先遭击打致晕,尸体排得整整齐齐,像是被故意分层压进去的。
这场屠杀还不只是城里,周边的南梁村、关沟村、小寨子都没逃掉,南梁村那年被烧光,72户人家,全数焚毁,日军用村口晒谷场做刑场,砍头、活埋都在那儿。
村里王三满家刚生个娃,一家三口藏在麦垛底下,被狗叫暴露,日军一把火烧了整个麦垛,尸体连骨头都烧糊了,后来只从灰里刨出个铁锁片。
关沟村的周盼弟就是从那逃出来的,她走了两天夜路,想投奔灵丘亲戚,结果还是死在庙后那间屋子里,村长王良树被抓住时还大声喊“不能跪!”被吊在树上,四肢一刀刀割断,扔地上像一堆破布。
小寨村更惨,日军直接把村里的死人挖出来烧,说是“防止土匪装神弄鬼”,有户姓梁的,儿子被活埋后母亲守了坟七天,结果坟也被铲了。
这些事情,当年都有人记下,2006年出的《血色记忆》,里头收了417份证词和23份日军文件,都是原始资料。
2008年,一批战时档案解封,记录了灵丘全城“清剿流程”,从诱骗百姓返城,到分批处理、火焚清场,一条条写得清清楚楚。
2015年,考古队用卫星遥感扫出了47处异常地层,其中28处确认是日军用来埋尸的大坑,灵丘老百姓说得对:“死人比活人多,尸骨都挤得冒出来了。”
日军走后,尸体烂在街头两个月,河里全是浮尸,老灵丘人都记得,那年秋天城壕水不流,沟渠被白骨堵得死死的。
87岁的刘秀兰活下来了,她说她是用死人身上的破棉袄躲过一劫的,她左眼被刺过,几十年不敢照镜子。
灵丘的黑夜过去很久了,但只要到庙后那片地,一铲子下去,土里还带着血味。
jian96133
血海深仇一定要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