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5年,一名法国女子被同胞扒光衣服，赤身裸体游街示众，还被拍下照片，对这名女子来说，这种屈辱的感觉，让她非常羞愧，只能一边哭一边用手捂住脸 这是1945年8月的一个下午，巴黎的街头弥漫着怪异的狂热气氛。在塞纳河畔某条狭窄的小巷里，几十个人围成一个圈，对着正中央的一个女人又是指指点点，又是骂骂咧咧。这个女人蹲在路中间，双手捂住脸，身上只有肮脏的内衣裤，头发被人剪得跟狗啃了似的，头皮上还有血迹。她在发抖，不知道是害怕还是羞耻，或者两种感觉都有。 有个男人拿着相机走过来，对着她一通猛拍。这女人立马把头埋得更低了，用手挡住脸，可那机器咔嚓咔嚓的声音一直没停。她哭了，眼泪掉到地上，混着尘土成了泥。有人在旁边叫：法奸！德国人的婊子！众人哄笑起来，像看马戏团表演。 几分钟前，这个女人还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蓝色连衣裙，提着个篮子准备去买面包。但一出门就被几个年轻小伙子认出来了：＂就是她，给德国人当情妇的那个！＂接下来就是一连串的拳打脚踢，衣服被人硬生生地撕得粉碎。人群里的女人们尤其心狠手辣，一边扯她的头发一边骂：＂亏你还是法国人！＂ 其实她的故事并不特别。1940年6月，德军长驱直入，巴黎投降。她的丈夫被送去德国做苦工，再也没回来。她带着两个孩子，没钱没粮，整天愁得睡不着觉。那个德国军官住进了她家楼上，起初只是要求她洗衣做饭，后来就控制不住了。她能怎么办？看着孩子们饿得嗷嗷叫，她只能低头。这样的关系维持了两年多，直到德军撤退前一个月。在这两年里，她起码保住了孩子，也没有被送去集中营。 但现在，孩子们在角落里看着妈妈受辱，吓得哭成了泪人。大儿子十二岁，想冲过去护住妈妈，被人一把推开：＂你也是杂种，德国人的种！＂小的才八岁，躲在哥哥身后不敢出声。 这样的场面在巴黎的各个街区几乎天天上演。战争刚结束那几个月，法国各地都在清算与德军有染的女人。她们被剃光头发，扒光衣服，押着在街上游行，让所有人都看看她们的＂罪行＂。据说，光是在巴黎就有上万名女性遭受了这种待遇。 四十分钟后，人群渐渐散去，只剩下几个看守的男人。他们把女人的衣服扔在地上：＂滚吧，德国婊子！＂她颤抖着捡起破烂的衣服披在身上，牵着两个孩子慢慢走回家。从此以后，她再也不敢出门，只在深夜偷偷去买食物。 回到三个月前，也就是1945年5月，德军还没彻底溃败的时候，同样这些现在叫骂得最凶的人，在德国兵面前都是什么样子？ 在附近一家咖啡馆做帮工的老皮埃尔看得最清楚。那时候，德国军官来吃早餐，法国客人都主动站在一边，连座位也不敢抢。那个叫博纳尔的铁匠，现在最积极抓＂法奸＂的，当初见到德国兵就点头哈腰，还主动帮他们修理军车赚了不少钱。 更可笑的是，如今在街头指着女人鼻子骂＂汉奸＂的那些男人，当初都在做什么？德军围城的那几个月，有几个真正敢反抗的？大部分人都躲在家里发抖，听到德国兵的皮靴声就把头埋进被子里。就连那个卖报纸的老让克，现在嚷嚷得最凶，可1942年他的女儿刚跟一个德国文员交往，他还送了对方一瓶好酒，说是结交朋友。 但德国一战败，这些男人好像突然都变成了英雄。他们在街头游行，高举三色旗，唱起《马赛曲》，声音震天。谁要是提起他们当年的怯懦，立刻就会被扣上＂亲德分子＂的帽子。 老皮埃尔回忆起1870年普法战争时的情形，那时候他还是个小孩子。普鲁士人打进巴黎后，也发生过类似的事。战后清算时，不少法国人对着曾经帮普鲁士人干活的同胞吐口水。那时候也有女人因为和普军有关系，被街坊邻居指指点点。历史就像一个循环，只是这次更残酷，更无耻。 这次战后的复仇浪潮中，约有2万名法国女性遭受了＂光头示众＂的羞辱。她们被剃光头发，胸前挂上＂通敌＂的牌子，在街上游行示众。有些地方，当地政府还发布公告，鼓励居民举报所谓的＂法奸＂。到了1946年初，这场闹剧才慢慢平息。 最让人寒心的是，有些报纸还刊登这些照片，说是＂爱国主义教育＂。可真正的勇敢是什么？是在敌人强大时敢于反抗，而不是对手无寸铁的女人施暴。 莫泊桑在《羊脂球》里写的那些贵妇人，起初对妓女冷眼相看，需要她帮忙时就把她当宝贝，事情一过又把她踢到一边。现在这些法国人，在德国人面前低声下气，德国人一走就立马变成＂正义使者＂。人性的虚伪和自私，在这些时刻表现得淋漓尽致。 1947年，法国政府终于下令停止这种私刑行为，还有人为曾经受辱的女性平反。可是这对那些受伤的女人来说，已经太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