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870年,刑场上,跪着曾经名噪一时的才女鱼玄机,她因杀了婢女绿翘,被判斩首
行走的小房车
2025-05-05 16:52:00
公元870年,刑场上,跪着曾经名噪一时的才女鱼玄机,她因杀了婢女绿翘,被判斩首,临刑前,监斩官:鱼玄机,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话可说?
长安的秋风卷着碎叶扑在鱼玄机脸上,她望着远处慈恩寺的飞檐,想起十年前在温庭筠书房里偷学作诗的光景。那时她还叫幼微,墨汁染黑的指尖总藏着未写完的绝句。此刻脖颈间的枷锁硌得生疼,倒比当年温先生的戒尺更教人清醒。
"大人可听过《江陵愁望寄子安》?"她忽然抬头,乌发散落间露出脖颈上未愈的鞭痕,"绿翘死前攥着我写给李亿的信,说那是'荡妇的凭证'。"话音未落,刑场外围观的妇人已啐起唾沫,头巾下的脸扭曲得像庙里的夜叉。
鱼玄机却突然笑出声,笑声惊飞了屋檐上的寒鸦。那笑声里带着三分癫狂,七分悲凉,在肃杀的刑场上回荡。“凭证?”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嘲讽,“不过是一个女人对爱情的痴妄罢了。”她想起与李亿相遇时的心动,想起被迫做妾时的屈辱,想起被抛弃后的绝望。那些日夜煎熬的情感,都化作了如今眼中的冷意。
监斩官皱起眉头,重重地敲了敲惊堂木:“休得狡辩!杀人偿命,这是律法!”
鱼玄机却不为所动,她仰起头,望向灰蒙蒙的天空,仿佛要把这压抑的长安城看穿。“律法?”她喃喃道,“这世上的律法,何时为女子说过一句公道话?我为妾时,正妻容不下我;我为女冠时,世人骂我放荡。我不过是想在这男权的世道里,寻一处安身立命之所,错在何处?”
人群中一阵骚动,有人低声议论,有人嗤笑。鱼玄机不再理会,她的思绪飘回到与绿翘相伴的日子。曾经,她们也有过姐妹般的情谊,谈诗论赋,互诉衷肠。可一切都在嫉妒与猜疑中崩塌,最终酿成了惨剧。“绿翘,是我对不住你。”她轻声说道,语气中满是悔恨,“可若重来一次,在那嫉妒与愤怒冲昏头脑的瞬间,我真的能克制得住吗?”
秋风更紧了,卷起她破旧的道袍。鱼玄机忽然想起温庭筠教她的第一句诗:“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那时的她,天真地以为爱情就是生命的全部。如今才明白,在这乱世之中,女子的命运,不过是风中飘絮,身不由己。
“行刑!”监斩官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鱼玄机闭上眼,等待那最后的一刻。她知道,自己的生命即将终结,但她的诗,她的故事,或许会在这长安城的街巷中流传。当刽子手的大刀落下时,一片红叶恰好飘过她的眼前,仿佛是上天为这位才女献上的最后一抹血色挽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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