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裕派副将杀司马德文,司马德求饶说:“我已没有威胁。”副将反问:“你的先辈司马懿、司马昭诛杀曹操的后人,为他们着想过吗?”说罢,命士兵将司马德文活活捂死。 东晋末年,在风雨飘摇的建康城,权臣刘裕已经掌控了朝政核心。晋安帝司马德宗天生严重智 障,连基本生活都不能自理,始终依赖同母弟琅琊王司马德文的贴身照料与保护。刘裕平定荆州司马休之叛乱归来,权势更盛,篡位野心已按捺不住。 一天,刘裕在宫廊下找到正在忧虑国事的司马德文。刘裕开门见山,直指安帝重病(实为痴傻不能理事),暗示应该由贤能的司马德文继承皇位。司马德文瞬间明白了刘裕的心思,坚决拒绝,强调皇位传承关乎正统,不可因大臣意愿而轻易更替。刘裕冷笑反驳,声称从“八王之乱”和“永嘉之乱”起,晋室所谓正统早已荡然无存,质问司马德文死守这个空架子还有什么意义。司马德文激动地宣称自己至少要为司马家的宗庙血脉负责。刘裕则赤裸裸地以兵权威胁,扬言次日就让将士在朝堂上“探讨”江山到底属于司马家还是属于他刘裕的刀兵。两人不欢而散。 不久后的一个深夜,中书侍郎王韶之带领武装士兵闯入司马德文府邸,宣布了晋安帝“暴毙”的消息(实则刘裕指使王韶之毒杀),强令司马德文立刻入宫“主持大局”。司马德文悲愤交加,直接点破这是刘裕的阴谋篡位,痛斥王韶之等人不过是刘裕的走狗。他痛骂刘裕必将自食其果,但最终被武力挟持离开。公元419年1月(义熙十四年十二月),在刘裕的武力威慑下,司马德文无奈登基,是为晋恭帝。 然而,这个皇帝位置犹如刀尖上的舞蹈。仅仅一年后(420年),刘裕认为时机彻底成熟,逼迫司马德文禅让皇位。在刀兵环伺的太极殿上,司马德文面对刘裕心腹傅亮递来的禅位诏书,笔锋悬停良久,最终在震耳的钟鼓声中,认命地签下名字,并说出了那句充满了无奈与讽刺的官方台词:“天下本是英雄所掌,晋室早就名存实亡,幸赖宋公(刘裕)力挽狂澜,这江山本就该有能者居之。”仪式结束后,他被立刻废黜,降封为零陵王,迁徙到秣陵(今南京江宁区)软禁。虽然表面上允许他保留晋朝旧制仪仗(车驾、衣服、正朔),实际则由冠军将军刘遵考率重兵严密看守。 被囚禁的零陵王深知刘裕绝不会留下前朝皇帝这个活口。为了提防随时可能降临的暗杀,他与妻子褚皇后终日躲在紧闭的寝室内,寸步不离。所有饮食均由褚皇后亲自烹调,绝不假手外人。他的大舅子褚秀之、褚淡之则早已背叛,公开投靠刘裕,心甘情愿地充当监视他们妹妹和妹夫的眼线。 迁居秣陵仅仅两个多月后(420年农历九月),死亡的阴影最终还是压碎了这脆弱的防御。刘裕派出亲兵携带毒酒,执行最后的命令。褚淡之假借探视妹妹褚皇后之名叩门,当褚皇后起身开门离座时,埋伏的亲兵瞬间翻墙闯入内室。为首的副将手持毒酒,冷冰冰地对司马德文说:“陛下(指刘裕)已经一统天下,请王爷体面上路,饮下此酒,可免许多折磨。” 司马德文求饶说:“我已没有威胁。” 副将反问:“你的先辈司马懿、司马昭诛杀曹操的后人,为他们着想过吗?” 司马德文被这直指司马家篡夺曹魏时血腥历史的诛心之问刺中要害,在绝望中猛地打翻了毒酒杯。副将大怒:“不识抬举!那就别怪我等无礼了!”一声令下,两名如狼似虎的士兵猛地将虚弱的司马德文按倒在床上。冲进来试图阻拦的褚皇后,被她的兄长褚淡之死死抓住并警告,声称若不配合就是连累整个褚家性命。就在这一瞬间,士兵扯过一床厚重的锦被,死死捂住了司马德文的口鼻。剧烈的挣扎和模糊的呜咽声持续片刻后,在内室彻底消失。东晋王朝的最后一位继承人,以最痛苦的方式窒息而亡。只有褚皇后撕心裂肺的哭喊,回荡在死寂的秣陵囚所。 数日后,一支送葬队伍蜿蜒前往蒋山的冲平陵(原规划给安帝但先用于恭帝的陵墓),下葬了被谥为“恭”的司马德文。新建立的刘宋皇帝刘裕,亲自到场观看这最后的仪式。当黄土渐渐掩埋棺椁时,他或许恍惚想起了二十多年前那个在京口一贫如洗、衣衫褴褛的自己。但帝王的冷酷迅速压过了刹那的思绪。在重臣“陛下,该还朝了”的提醒声中,他简短应道“回宫”。御辇启动,扬起的尘土渐渐遮蔽了冲平陵,也永久埋葬了司马氏晋朝的血色终章。
221年,魏文帝曹丕将弟弟曹植押到洛阳问罪:“你为什么要派人去邺城买50匹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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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琅满目
司马懿家族及其后代,司马光家族及其后代,在当时都应该全部被清算斩杀,女性无司马氏胎孕儿者可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