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波将军马援在南征时病逝,消息传到洛阳,光武帝刘秀大骂:“我没想到他是这样的人,死有余辜。” 刘秀下旨收回新息侯印,还将马援尸身草草埋在了野外。 建武二十四年春,洛阳城的太极殿内,东汉光武帝刘秀望着案头上的军报眉头紧锁。 刘秀盯着舆图上武陵郡的红点,忽然将案几重重一拍,周围的侍从见皇帝情绪很差,都低头不敢说话。 “报 ,伏波将军求见!” 黄门侍郎的通报声惊碎寂静。 伏波将军、新息侯马援踏入后,沉声说:“陛下,南蛮势大,臣请为前驱。” 刘秀担忧的说:“卿已六十有二,当年征陇西时落下的寒疾尚未痊愈,南地瘴气,非人力可抗啊!朕怎能让卿以身犯险?” 马援说:“臣身上多有伤疤,有替陛下挡流矢留下的,也有平定隗嚣时中箭留下的,不一枚举。臣这副老骨头,早该埋在沙场。还记得陛下在信都称帝那日,臣星夜兼程三百里投奔,就是等着为陛下荡平这天下。若不能扫清蛮夷,臣有何颜面九泉之下见高祖皇帝。臣这条命,本就是陛下给的,如今自当为陛下、为大汉抛洒在疆场。” 刘秀眼眶泛红,说:“当年你带着三千突骑,在乌鞘岭杀得隗嚣溃不成军,那时的你,意气风发,可如今,朕却实在是不放心啊。” 马援见状,单膝跪地说:“若不能击败武陵蛮,臣誓不还朝。” 三日后校场,马援翻身上马时,战马竟踉跄了一下。他笑着拍了拍马颈:“老伙计,你也嫌我老了?” 马援转头瞥见刘秀在观礼台上皱眉,立刻挺直腰杆,扬鞭高呼:“待臣凯旋,定要在洛阳城头,与陛下共赏新酿的酒!届时,臣还要将南地风土人情细细说与陛下听!让陛下知晓,我大汉疆土之广,物产之丰!” 然而,转身时,马援却悄悄扶着马鞍,缓了好一会儿才稳住身形。 千里行军,数月方到武陵郡。武陵群山笼罩在瘴气中,马援的营帐里,牛油火把滋滋作响,他盯着沙盘上用红土标出的壶头隘口,说:“此处乃敌军命脉,只要截断粮道,可让其不战自溃。” “将军!” 将领耿舒突然掀帘而入,靴底沾满泥浆,“探马来报,充县大道已被打通,我们改道或许还有生机!此时若强行攻打壶头,恐怕会耗费时日。” 马援说:“晚了!五溪蛮早有防备,此刻改道正中他们下怀。当年韩信背水一战,赵军以为汉军无退路,结果却被击败。 ” 将领马武说:“蛮兵据高凭险,紧守关隘,一味攻打壶头,加之天气炎热,时间一长,军中必生瘟疫。” 马援气冲冲的说:“军令如山,不得再干扰士气。” 耿舒和马武对望一眼,表情复杂。晚上,气不过的耿舒,给洛阳的大臣耿弇写了一封密信,大意是,他和马武主张走道路平坦的充县,但马援坚持要从壶头走,导致大军被困,陷入进退两难。 耿舒还在信中讥讽说:“伏波用兵像西域的贾胡,到一处后就止步不前,因此失利。” 耿弇看了耿舒的信后,当即奏告刘秀,刘秀虎贲中郎将梁松去前线责问马援,并命他代监马援的部队。 等梁松到了武陵时,马援已病死数日。耿舒、马武将对武陵蛮久攻不下的责任,一股脑推给了已死的马援。 马援常吃一种叫薏苡的植物果实。这薏苡能治疗筋骨风湿,避除邪风瘴气。由于当地的薏苡果实硕大,马援就拉了满满一车,运回洛阳,准备用来做种子。 和马援有私人仇怨的梁松,将此事夸大,给刘秀的奏折中诬称马援私运一大车的珍珠回京。 派去的梁松说了假话,前线将领耿舒、马武等人又推卸责任,刘秀受到蒙蔽,一怒之下,下令收回新息侯印绶,也不许进行抚恤。 一个多月后,洛阳城门紧闭,马援的灵柩停在城外荒野。 马夫人对儿子马防哭着说:“儿啊,你父亲一生清廉,却落得如此。” 马防突然拔出佩剑:“我现在就去杀了梁松那奸贼,为父亲报仇!” 马夫人拦住说:“你们兄弟明日素衣白冠,去宫门前长跪。记住,要让陛下看到你们父亲留下的《平蛮策》竹简,还有那封未寄出的家书,那上面写着他对陛下的一片赤诚。” 之后,马援的五个子侄向刘秀请罪,刘秀拿出梁松、耿舒、马武等人的奏章给他们看,马防等人连忙跪下伸冤。刘秀叹了口气,下令安葬马援。 马援的身后事凄凉,固然和梁松等人的构陷有莫大关系,但也离不开刘秀的偏听偏信。 多年后,马援的女儿成了皇后,汉明帝在云台图画名臣列将,单单没画马援。 东平王刘苍观看图像时,问明帝:“为什么不画伏波将军的像呢?” 明帝无奈的笑了笑,直到公元78年,汉章帝在大臣的劝谏下,追谥马援为“忠成侯”,这才算为已死近三十年的这个东汉开国功臣,恢复了名誉。
项羽这辈子最大的毛病就是头太铁。龙且带二十万人马杀向齐国那会儿,韩信正蹲在潍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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