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的妈妈和男孩带着28万彩礼去福建提亲,女方父母把彩礼提到58.8万,拿不出来就不要来提亲,男孩家里确实拿不出58万元,女方当场提分手,男孩和母亲无奈只能返回老家。
半路上,孩子终于忍不住哭出了声,眼泪不断的往下流,一旁的母亲看在眼里,心里止不住难受。
绿皮火车的玻璃窗上倒映着两行蜿蜒的泪痕。男孩蜷缩在硬座角落,校服拉链上的金属兔子挂件随着车身颠簸轻轻摇晃——那是女孩去年送他的生日礼物。母亲攥着褪色的帆布包,里面装着被退回的喜糖礼盒,糖块在闷热中融化又凝固,黏住包装纸的褶皱,像极了此刻揪成一团的亲情。
“妈,是不是我家房子太旧了?”少年突然开口,喉咙里堵着车厢泡面味的哽咽。母亲别过脸去,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的茧子里。他们镇上那间贴着泛黄瓷砖的商品房,在福建县城的电梯楼面前确实寒酸,可二十年来锅碗瓢盆相撞的声响里,攒下的何止是墙缝里的二十五万存款。
高铁穿过隧道时,黑暗吞没了所有表情。手机屏幕在膝盖上亮起,聊天记录还停在三天前:“阿姨说咱们这边彩礼都三十万打底呢”。当时以为的玩笑,此刻化作锋利的刀片,将两个家庭的裂痕剖得鲜血淋漓。那些年省下的菜钱、加班费、亲戚婚礼的份子钱,在数字跳跃的瞬间成了笑话。
站台上涌动的人潮中,母亲突然蹲下身,把儿子散落的鞋带系成规整的蝴蝶结。这个动作让她想起孩子六岁那年,在破旧租屋里教他系鞋带的场景。那时房租三百,父子俩的球鞋都是二手市场淘来的,可小家伙眼睛亮得像装满了星星。“妈,以后我挣钱给你买带花园的房子。”记忆里的童言稚语,此刻化作月台广播里刺啦作响的电流声。
这场相亲像场荒诞剧,却撕开了千万个中国家庭的伤疤。当爱情成为资产负债表上的待清算科目,当婚约沦为明码标价的拍卖会,那些被高价彩礼击碎的不仅是少年的憧憬,更是对“家”最朴素的向往。有人忙着计算感情的投入产出比,却忘了称量真心从来不需要秤砣。
用户10xxx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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