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942年,石敬瑭临死前紧紧拉住冯道的手:“立幼子重睿为帝。”冯道心下一颤,斜

国际大碗说 2025-05-30 18:10:52

公元942年,石敬瑭临死前紧紧拉住冯道的手:“立幼子重睿为帝。”冯道心下一颤,斜眼看了眼身旁的杀气腾腾的石重贵,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洛阳宫城寝殿内,被称作 “儿皇帝” 的后晋高祖石敬瑭,此刻形如槁木,一只手死死攥住宰相冯道的袖子,艰难的说:“重睿...... 才六岁...... 契丹铁骑......” 话音未落,石敬瑭剧烈咳嗽起来,缓了好一会,又说:““契丹盟约...... 岁贡三十万匹绢...... 德光...... 父皇帝...... 燕云之地,万万不可轻动......” 断断续续的遗言,划开了石敬瑭最后的遮羞布。 冯道余光瞥见殿门缝隙透进的月光,恍惚想起多年前的太原城头,石敬瑭为求契丹援兵,亲手在地图上划出燕云十六州疆界时决绝的模样,彼时契丹国主耶律德光册封石敬瑭为大晋皇帝的诏书,此刻还藏在皇宫密室。 “陛下节劳。” 冯道想要抽回手,却听见屏风后传来衣料摩擦声。 石敬瑭的侄子石重贵不知何时已挪到榻前,低声说:“叔父不必忧心,若有乱臣贼子妄图颠覆社稷,侄儿定当提剑斩之。” 就在这时,枢密使景延广突然掀帘而入,腰间佩剑与门框相撞发出清响:“陛下!河东节度使刘知远谴人密报,契丹大军正在边境集结!” 景延广身后跟着石敬瑭的心腹老臣桑维翰,这位曾力主向契丹称臣的宰相此刻满脸怒容:“景延广!你此前屡屡阻挠岁贡,如今激怒契丹,置社稷于何地?太原城中,刘知远已私自铸造‘天福元宝’,分明是狼子野心!” 景延广怒目圆睁,腰间虎皮箭囊叮当作响:“桑公难道忘了,燕云十六州百姓正受契丹铁蹄践踏?汴梁街头,百姓传唱‘儿皇帝,弃子民’,这等屈辱,我等怎可再忍!” 殿内气氛瞬间凝固,石敬瑭喉间发出嗬嗬声响,枯瘦的手臂突然指向虚空。 冯道感到袖口一松,低头时石敬瑭的手已垂落床沿,玉扳指滚落地面,清脆的碎裂声惊飞了檐下夜枭。 “大行皇帝宾天 ” 殿外响起尖利的丧号,石重贵猛然扑到龙榻前,哀哭声震得窗纸簌簌作响:“叔父!侄儿定当辅佐幼主,保我晋国江山!” 石重贵哭嚎着转头望向冯道,眼中却无半分泪水,只有熊熊燃烧的野心。 景延广则紧握剑柄,看向石重贵的眼神中满是警惕。 桑维翰却在暗处冷笑:“幼主?只怕有些人等不及了。” 一旁,石敬瑭生前信任的太监总管,正悄悄将密诏塞进怀中, 那上面赫然写着 “重睿即位,冯道、桑维翰辅政”。 三日后的灵前继位大典,契丹使节耶律牒蜡带着二十名铁甲武士闯入金銮殿。 “遗诏立的是幼子,尔等竟敢擅改!” 耶律牒蜡怒拍案几,“岁贡中断、边境屯兵,莫非想毁弃‘父子之盟’?我主耶律德光已得密报,刘知远已有异动,怕是已不听你们晋国的号令了。” 耶律牒蜡身后十余名契丹武士按剑而立,殿内气氛剑拔弩张。 石重贵却将表书掷于火盆,火苗瞬间吞噬 “臣儿” 二字:“吾为中原天子,岂做北蕃孙皇帝!从今往后,晋国与契丹再无君臣之分!” 景延广跨步上前,腰间虎皮箭囊叮当作响:“转告耶律德光,晋有十万横磨剑,来则奉陪!我已暗中联络吐谷浑各部,他们愿为复燕云而战!” 耶律牒蜡抽出弯刀,冷笑一声:“就凭你们?耶律安端已率两万骑兵屯于应州,只待一声令下!” 此言一出,殿内哗然。石重贵脸色骤变,转头看向桑维翰,却见这位老臣神色如常,袖中的密信微微发烫, 那正是他暗中勾结契丹的罪证。而殿外,早已被桑维翰收买的禁军将领,正悄悄调动兵力包围皇宫。 “放肆!” 石重贵强压怒意,身后三百名银枪效节军同时挺枪,寒光如林:“即便刘知远有异心,我晋国将士也定能让契丹有来无回!” 耶律牒蜡大笑离去,留下狠话:“汴梁城破之日,便是你等葬身之时!” 冯道望着御座上意气风发的新君,忽然想起石敬瑭临终时死死攥着他的手,那分明不是托孤,而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冯道暗叹一声,目光扫过殿外,只见刘知远的密使正候在廊下,手中的信笺上写满 “契丹异动,请求增兵”,却不知这信笺早已被桑维翰截获篡改。 三个月后,契丹铁骑果然南下。石重贵亲自率军出征,却在澶州遭遇刘知远按兵不动、桑维翰暗中破坏粮草的双重打击。更要命的是,耶律安端率奇兵绕道雁门关,截断晋军退路。 之后,尽管石重贵指挥晋军与契丹连番作战,但他能力有限,难以服众,手握兵权的各节度使已成军头,大都不听调遣,坐看成败。 兵败如山倒,汴梁城破之日,石重贵被缚上牛车时,送去了契丹的黄龙府,过着流放的生活。 后晋灭亡后,冯道又被建立后汉的刘知远拜为太师,后汉灭亡后,建立后周的郭威,又拜冯道为太师、中书令。 石敬瑭在临死前无论如何不会想到,他苦心建立的后晋,在他死后短短几年就覆灭了,而笑到最后的,竟然是他的托孤大臣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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