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德怀怒扇国民党专员两个耳光，毛主席赞道：孙大圣大闹天宫 “何绍南！你当共产党的子弹都长了眼睛吗？”1939年深冬的西安行营里，彭德怀的吼声震得窗棂簌簌作响。这位八路军副总司令左手攥着厚厚一叠诉状，右手指着国民党绥德专员的鼻尖，指节因用力而发白。空气里飘着火药味，比晋北前线的战壕还要浓烈。 山西战场从来都是块烫手山芋。1937年太原会战后，阎锡山这个“山西王”倒是难得敞亮，不仅允许八路军115师在平型关设伏，还主动请共产党帮他整训新军。薄一波带去的政工干部把决死纵队带得虎虎生风，连阎老西都摸着山羊胡感慨：“共产党的带兵法子，比晋军的‘烟枪换步枪’管用多喽！”可谁也没想到，两年后这片黄土地上会闹出那么多幺蛾子。 阎锡山终究是算盘珠子拨得噼啪响的生意人。眼见山西109个县半数飘起红旗，八路军和新军亲得穿一条裤子，他急得在克难坡官邸直转圈。日本人这时抛来个诱饵——把战前抢走的工厂还他四成六。1939年3月的秋林会议上，这位“模范省长”突然换了腔调：“中日不战而和，国共不宣而战。”这话传到延安，窑洞里的油灯都跟着晃了三晃。 彭德怀就是在这样的节骨眼上过黄河的。他揣着毛主席“斗而不破”的锦囊，却撞见阎锡山摆出几十封“控诉信”。老总当场拍出晋军勾结日军的铁证，两叠纸片在八仙桌上撞出火星子。等转到西安见程潜，偏又碰上个活宝何绍南。这厮在绥德专搞“摩擦”，克扣军饷、暗杀干部、挑唆械斗，老百姓恨不能生啖其肉。 “你当那些被活埋的妇救会员不会托梦吗？”彭德怀的巴掌带着太行山的风雷，两记脆响抽得何绍南金丝眼镜飞出丈外。程潜拦腰抱住暴怒的将军时，窗外的梧桐树正抖落最后几片枯叶。这个画面后来被《解放日报》的记者写进通讯，标题就叫《当代孙大圣》。 要说阎锡山也是作茧自缚。他原指望借中央军的手收拾新军，哪知韩钧带着决死二纵反手就把晋军61军包了饺子。更绝的是彭德怀撂下的狠话：“你们打第一枪，老子就敢打第二第三枪！”这话比阎老西的十三太保枪都好使，吓得晋军三个师连夜撤回临汾。 蒋介石在重庆摔了茶杯又得自己捡起来。何绍南挨打的事传得比电报还快，连上海租界的小报都在头版画漫画：彭大将军抡圆了胳膊，何绍南的脸肿得赛过猪头。最后只能把这位“摩擦专家”调去汉中，结果这货死性不改，1943年又在陇东搞出个“第二次陇东事变”。 要说天道好轮回，何绍南49年没赶上撤台的船，躲在苏州乡下扮了五年茶农。1954年镇反运动时，有个老佃农指着他家新砌的灶台说：“这砖缝里嵌着金条灰呢！”公安顺着金屑挖出三十根大黄鱼，何绍南瘫在太师椅上直哆嗦：“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彭大将军这两巴掌，扇出了个经典战例。后来陈赓在太岳军区开会，总爱拿这事打趣：“咱彭总的手劲，比迫击炮还带劲！”倒是毛主席看得透彻，他说老彭这是“用耳光打出了统战新境界”。这话听着诙谐，细琢磨全是血泪——若不是被逼到墙角，谁愿意在友军地盘上动粗？ 阎锡山晚年躲在台北写《三百年的中国》，写到山西新军章节时，钢笔尖总把稿纸戳出窟窿。薄一波80年代见着晋绥军旧部还念叨：“要是阎长官当初不跟日本人眉来眼去……”话没说完，两个白发老头对着五台山方向直叹气。 西安行营那株挨过巴掌的梧桐，如今早长成了合抱大树。树皮上的沟壑纵横交错，倒像极了当年中国大地上那些理不清的恩怨纠葛。只是树洞里再掏不出诉状，树荫下也早没了枪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