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3年冬天,叶飞走进福安狮子头渡口的一家客店,准备和地下党同志接头,谁也没想

寒星破晓光淡 2025-05-30 10:24:15

1933年冬天,叶飞走进福安狮子头渡口的一家客店,准备和地下党同志接头,谁也没想到,这一去,他会被人一枪打穿脸颊,胸口再挨两枪,倒在血泊里一动不动,以为他死了,三个特务拍拍屁股走人,可他们不知道,倒下去的叶飞,活了。 叶飞那年才19岁,是闽东游击队的头儿。这年秋天,他的活动让国民党如坐针毡,为了把他抓住,敌人调来了海军陆战队、警察、地方民团,围了整个福安山头。 更糟的是,有人叛变,把叶飞的接头时间和地点卖了出去,特务提前埋伏在客店门口,等叶飞一进门,就近距离开了枪。 第一枪打中他耳前,子弹从脸颊穿出,带着血和肉飞出去,但没碰到脑子,叶飞倒地的那一刻,脑袋是清醒的。 他听见脚步声,知道对方还不放心,接着又是两声枪响,一枪打进胸口,一枪打穿手臂,疼是疼得钻心,但叶飞咬牙一声没吭,他闭着眼睛,死命憋着气,身子一动不动,硬是装死。 几个特务探了探鼻息,骂了句“死了”,拔腿就跑,他趁夜色,拖着伤重的身体一点点爬出小镇,最后在一条水沟边昏了过去。 天亮了,一个村民在沟边放牛,远远看见一滩血,还以为是谁家的猪被宰了,走近一看,是个血人,还在微微喘气。 这村民姓雷,是畲族人,胆子不小,他赶紧叫来家人,把叶飞抬回家,藏进一个柴房里,他们找来草药,止血清创,煮米汤喂他,伤得太重,叶飞烧了三天三夜,差点挺不过去。 几天后,党组织得知消息,想办法把他转移,不能抬,也不能扛,一轿子抬出去,太引人注目。 有人出了个主意:“装成回门的新娘。”叶飞就被打扮成穿红衣的姑娘,盖着红布,一路颠着被抬出村子,几个抬轿的同志唱着喜歌,村口哨卡的民团一看是办喜事,也就放行了。 被送到根据地后,条件简陋,胸口那颗子弹没法取出来,医生只能清创止痛,说:“这颗弹头,你得跟它过一辈子了。”叶飞咬咬牙,没吭声。 他在一个叫将军潭的小山村里养伤,那地方野得很,药材缺、吃的也缺,村民雷云佺和钟文寿夫妇每天给他炖鳗鱼汤、煮甲鱼肉,靠山野补品把命吊回来。 过了几个月,叶飞能坐起来了,有人劝他休息一阵再说,可他摇头:“不动,我心里难受。”他拄着拐杖,一步一拐地又回了队伍。 他回来的那天,队里几十个人都红了眼睛,有人说:“你这命,是铁打的。”他笑了笑,指着胸口:“这块铁还在里头呢。” 1934年,他重组队伍,成立了闽东独立师,队伍不大,仗却打得猛。他带人专挑国民党的要道、粮仓、哨所打,把敌人搅得团团转。 敌人以为他死了,见他又活蹦乱跳地打埋伏,都说这是“从地底下爬出来的鬼”。 抗战爆发后,叶飞调往新四军,他打过浒墅关夜战、火烧虹桥机场,也打过车桥大战,干掉日军800多人。 他的部队成了日军眼中的“黑夜猛虎”,打仗时,他喜欢亲自探路,战士背着炸药,他拎着指挥刀,冲在最前头。 一次炸桥任务,他脚刚迈上桥,后头的兵就叫:“敌人来了!”他没回头,抡起刀砍断炸药引线,扛起受伤战士就跑。 解放战争时,他是华东野战军一纵司令,打过孟良崮,围歼整编74师,张灵甫死在他手下,这仗打完,他成了“三野铁拳”。 敌人一听“叶一纵”,转头就跑,他也打过金门,虽然那仗没拿下岛,但他的部署,让对岸一直不敢松懈。 1958年炮击金门,他再次挂帅,用火力和谈判双手抓,让台湾方面不得不重新评估大陆决心。 几十年过去了,那颗卡在胸口的子弹一直没动过,医生说动了会出事,叶飞就一直带着它开会、骑马、指挥作战。 1999年,他去世后,家人把那颗弹头取出,送进了中国军事博物馆,弹头锈迹斑斑,却被贴上了“国家一级文物”的标签。 叶飞生前说过一句话:“这颗子弹,不让我忘了自己是干啥的。”这话很轻,却也很重。 他还有一段身份,是菲律宾籍华侨,1989年,作为“菲律宾的儿子”,他回访家乡,被授予“杰出公民”称号。 他也是唯一拥有双重国籍的开国上将,这身份,他一直没用来谋私,临终前,他留话给孩子们:“人要站得住,心要正得起,别让人笑话咱是‘两面人’。” 打了一辈子仗,叶飞活得明白,他挨过枪,扛过苦,也领过勋章,他这一生,就像那颗弹头,钝却不折,热却不哑,扎在人们记忆里,拔不出来。 参考资料: 陈士榘主编:《叶飞将军传》,中国文史出版社,2006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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