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9年,知青戴建国不顾家人的阻挠与村里的傻姑程玉凤,步入婚姻的殿堂。洞房花烛

麻麻赖赖 2025-05-28 15:29:39

1979年,知青戴建国不顾家人的阻挠与村里的傻姑程玉凤,步入婚姻的殿堂。洞房花烛夜,戴建国哭着解开新娘的衣扣,却万万没想到,程玉凤竟突然挥拳,给他脸上来了一下。

1979年春天,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里最后一批知青正在收拾行装。

戴建国蹲在炕沿边打包棉被时,听到村口传来熟悉的傻笑声。

那个穿着碎花棉袄、辫子上沾着草屑的疯女人,正蹲在泥地上玩雪水。

戴建国手里的麻绳突然崩断,碎雪从窗缝钻进后脖颈,他浑身打了个激灵——这不正是十年前教他刨垄沟的程玉凤吗?

七年前那个飘着鹅毛雪的清晨,上海青年戴建国跟着三十多个知青来到北安农场。

别人都抢着跟老乡学割大豆,只有他握着镰刀站在田埂上发愣。

冰碴子混着黑土钻进棉胶鞋,脚指头冻得发麻。

就在这时,扎着两条麻花辫的姑娘从他手里夺过镰刀,唰唰几下就放倒半垄豆秸。

这个叫程玉凤的当地姑娘,手把手教他辨认农具:平头锹适合挖冻土,月牙镰专割玉米秆,三齿耙刨土豆最趁手。

那年深秋抢收黄豆,戴建国在打谷场累得直不起腰。

程玉凤从怀里掏出烤得焦香的土豆,掰开时腾起的热气糊了眼镜片。

她教他用木锨扬场的诀窍:"风起时扬得高,风停时撒得匀。"

夕阳把两个人的影子拉得老长,木锨起落间金黄的豆粒像雨点簌簌落下。

场院边的白桦树哗哗作响,谁也没注意树皮上悄悄刻下的两颗紧挨着的心。

转过年开春,戴建国收到家里电报。

母亲在弄堂摔断了腿,催他回去顶替纺织厂的工作。

那天他在溪边找到洗衣裳的程玉凤,话还没说出口,姑娘的棒槌就砸在青石板上溅起水花:"你要走就再也别回来!"

可等戴建国真背着行李走到村口,程玉凤又追上来,往他挎包里塞了二十个煮鸡蛋,红着眼眶说:"记得写信。"

这一别就是三年光景,戴建国在纺织厂三班倒的间隙,总往黑龙江寄信。

可那些贴着8分邮票的信封就像石沉大海,直到1976年秋天,他收到程家捎来的口信:玉凤嫁到三十里外的红星屯,孩子都会满地跑了。

戴建国把攒了两年的粮票撕得粉碎,白花花的纸屑顺着苏州河漂了整夜。

没人知道程玉凤出嫁前的那个冬天发生了什么,婆家人说她洞房那晚就魔怔了,整天抱着枕头喊"建国"。

生产队派人去红星屯调查,会计账本上记着程家收过三百斤苞米当彩礼。

等程老汉发现闺女不对劲,亲家早把嫁妆锁进了仓房。程玉凤被送回家时,棉袄袖口还沾着干涸的奶渍。

1979年知青大返城那年,戴建国原本已经拿到了回沪证明。

可当他看见程玉凤蹲在泥地里玩雪水的模样,转身就把证明撕了。

公社书记拍着桌子吼:"过了这村没这店!"戴建国闷头往灶膛添柴火,火星子崩在手背上也不觉得疼。他记得那年冬天程玉凤教他烧炕,说火要空心人要实心。

婚礼是在正月十六办的,戴建国用攒了五年的布票换了红被面,程老汉把家里下蛋的老母鸡宰了。

闹洞房的人散去后,新娘子突然抓起炕桌上的搪瓷缸砸镜子。

戴建国伸手去拦,脸上结结实实挨了一拳。第二天上工,队长瞅着他乌青的眼眶直嘬牙花子:"这知青怕是读书读傻了。"

日子就像松花江的冰排,看似冻得结实,底下却藏着活水。程玉凤清醒时会坐在门槛上纳鞋底,针脚比生产队发的劳保鞋还密实。

犯病时就满山遍野乱跑,戴建国总能在白桦林里找到蜷成团的媳妇。

有次她在雪窝子里冻僵了,戴建国背着她深一脚浅一脚往回走,棉鞋里灌进的雪化成水又结成冰。

转过年开春,程玉凤肚皮鼓了起来,接生婆说疯子生孩子凶险,戴建国把家里炕席掀了换成新稻草。

孩子落地那晚,程玉凤突然清醒了,摸着皱巴巴的婴儿说:"眉眼像你。"可等鸡叫三遍,她又把襁褓当成枕头往炕头塞。

戴建国整夜不敢合眼,守着哇哇哭的闺女和昏睡的媳妇。

政策松动那年,知青办给戴建国补了回城指标。他把通知单折成纸船放进溪水,看着它晃晃悠悠漂向下游。

村里人说他傻,放着上海滩不要,非得守着疯婆娘啃窝头。

只有戴建国自己知道,那年程玉凤教他挑水,扁担压得肩膀肿了半个月,姑娘偷偷把自家水缸挑满了整个冬天。

2003年松花江发大水,村里年轻人都往城里搬。

戴建国在江堤上垒沙包,程玉凤挎着竹篮送贴饼子。浑浊的江水打着旋漫过脚脖子,老两口互相搀着往高处挪。

开春时村委会统计高龄补贴,会计看着户口本直嘀咕:"这知青落户手续不全啊。"

戴建国从铁皮盒里翻出发黄的结婚证,塑料封皮上的并蒂莲早褪了色。

程玉凤忽然伸手去够墙上的相框,那是三十年前在县照相馆拍的结婚照。照片里新郎的蓝布衫皱巴巴的,新娘的红头绳松了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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