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太寒酸了，婆婆早上6点起床做早餐，送完孩子回来叫我起来吃饭，我走到餐桌旁看了下瞬间一点胃口都没有，早餐就吃白粥，咸菜和鸡蛋简直太寒酸了，送完孩子从外面回来也不说买个包子油条啥。 清晨六点，楼道里传来钥匙转动声。婆婆提着菜篮进门，围裙上还沾着露水。我揉着惺忪睡眼坐在餐桌前，老式瓷碗里盛着稀薄的白粥，咸菜切得细如发丝，煮鸡蛋在搪瓷盘里冒着热气。 这样的场景重复了三十七天。每天清晨婆婆踏着晨光去早市，用皱巴巴的手帕包回最便宜的时蔬。她总说菜场东头的豆腐西施会多饶半块豆腐，南边卖青菜的老张头总把菜根削得特别干净。在她眼里，早餐桌上的每粒米都是精打细算的成果。 上周我偷偷往粥里倒半盒牛奶，婆婆心疼得直咂嘴："这够买三斤土豆了。"她保存着九十年代的粮票本，发黄的内页记录着计划经济时代的生存智慧。我们这代人手机里躺着二十家外卖APP，她却能在菜市场把五块钱花出十五块的阵仗。 有次暴雨天，婆婆执意冒雨送孙子上学。回家时裤脚滴着水，却从怀里掏出完好无损的鸡蛋灌饼——那是用旧手帕包了三层的"奢侈品"。我才发现她不是不懂包子油条的好，只是想把每分钱都变成孙子的补习费、儿子的房贷、媳妇的护肤品。 现在每天喝粥时，我开始留意碗底沉淀的米香。那些被我们嫌弃的寒酸早餐里，藏着老一辈用半生困顿炼就的生活哲学。就像婆婆总把咸菜切得极细，她说这样拌粥更入味，其实是想让有限的食材撑起全家的清晨。或许我们该做的，不是急着点开外卖软件，而是学会破译白粥咸菜里的温情密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