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4年,纳兰性德大婚。新婚夜,他送走宾客,走进洞房。当他深吸一口气,掀开新娘的红盖头时,他瞬间愣住了,他的手僵在半空中,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新娘问:“你怎么了?” 在父亲纳兰明珠的安排下,纳兰性德与两广总督之女卢氏成婚。 婚礼的盛大与庄重,承载着权力、家族荣誉与未来的期许。 龙凤烛爆了个灯花,卢氏鬓角的珍珠流苏跟着晃了晃。 纳兰性德闻见新房里沉水香混着脂粉味,突然想起去年在护国寺见到的白孔雀——也是这样端庄地立着,尾羽扫过青砖时发出簌簌的响。 外头更夫敲过三更梆子,窗纸上还映着几个听墙角的婆子剪影,他攥着红盖头的手心沁出冷汗,八宝帐的银钩子突然“叮”地一声。 “公子可是嫌我貌丑?”卢氏捏着绣并蒂莲的帕子掩住半张脸,眼睛却弯成月牙。 这个两广总督家的千金哪像传闻中大门不出,方才跨火盆时还冲檐角蹲着的狸花猫挤眼睛。 纳兰性德瞥见妆奁上摊着半阙《金缕曲》,墨迹未干,写的是“一日心期千劫在”——昨儿半夜在书房刚填的词。 后院传来守夜家丁的哈欠声,卢氏自顾自拆了凤冠,露出耳后一抹胭脂记。 纳兰性德看着她在妆台前摆弄簪珥,突然想起三日前母亲说的话:“卢家姑娘命里带煞,你要多担待。” 可眼前人分明拎着绣鞋往炭盆里扔桂圆壳,火星子噼啪炸开的瞬间,她脖颈后细细的绒毛被映成金色。 五更天鸡叫头遍时,值夜的丫鬟发现新房里亮着灯。纳兰性德和卢氏趴在黄花梨榻上,中间摊着本《花间集》,酒壶倒扣在《菩萨蛮》那页。 卢氏脸颊飞红,正用蔻丹染红的指甲戳他手背:“这句‘小山重叠金明灭’定是说女子晨起梳妆,你偏说是日出山景,好没道理!” 窗纸透进蟹壳青时,卢氏蜷在丈夫臂弯里酣睡,发间茉莉油混着合欢酒的味道。 纳兰性德盯着帐顶的百子图,想起被送进宫的表妹——去年上元节她偷穿小厮衣裳,也是这般没心没肺地冲他笑。 外院传来洒扫声,他突然发现卢氏右腕系着条褪色的五色缕,端午过去三个月了还舍不得摘。 这场被史书称为“明珠府盛事”的联姻,开局像极了话本里的政治悲剧。 谁料两个被命运摆弄的棋子,偏在棋盘上走出自己的路数。纳兰性德后来在《浣溪沙》里写“被酒莫惊春睡重”,字字都是这个透着桂圆焦香的黎明。 可惜天总不遂人愿,三年后卢氏难产去世,留给他的只剩“赌书消得泼茶香”的回忆,以及三十一岁便溘然长逝的结局。 封建时代的姻缘如同提线木偶戏,纳兰与卢氏却把牵绊彼此的丝线,绣成了《饮水词》里的并蒂莲。 当我们为“人生若只如初见”唏嘘时,是否想过那些困在朱门绣户里的灵魂,也曾挣扎着在铜雀春深里开出花来? #晒图笔记大赛#
1674年,纳兰性德大婚。新婚夜,他送走宾客,走进洞房。当他深吸一口气,掀开新娘
桃花林里醉
2025-05-25 07:56: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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