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2年,张宗昌与俄国武官打牌,俄武官输得精光,张宗昌直接对武官说:““你欠我

平南 2025-05-20 12:44:41

1922年,张宗昌与俄国武官打牌,俄武官输得精光,张宗昌直接对武官说:““你欠我的钱我不要了,你把她送给我,就两清了。”

刚从火车站走出来的张宗昌裹紧貂皮大衣,身后跟着十几个荷枪实弹的卫兵。

他此次来远东可不光是为了看雪景,他得趁着奉军与直系开战前的空档,给自家部队弄点像样的俄式军火。

当地最大的华俄饭店三楼常年包间里,他正叼着雪茄翻看货单,楼下大堂忽然传来断断续续的钢琴声。

要搁平时他早就骂骂咧咧让副官下去骂人,可今天这琴声里带着股说不出的愁滋味,倒让他想起老家逃荒时在破庙里听过的胡琴调。

伸头往楼下一瞅,弹琴的是个穿墨绿天鹅绒裙子的俄国姑娘,白得透亮的皮肤衬着金头发,十个手指头在琴键上起起落落像在跳舞。

打听才知道这姑娘叫安德娜,原本是圣彼得堡的贵族小姐,俄国闹革命后跟着溃败的白俄军队逃到远东,如今给俄国驻海参崴武官聂赫罗夫当秘书。

与其说是秘书,但明眼人都看得出她就像只金丝雀被养在聂赫罗夫身边。

他这些年抢过不少姨太太,可洋女人还是头回见着,心里就跟猫抓似的痒痒。

不过,这次他没急着去抢人,反倒先让手下摸清了聂赫罗夫的底细,这人吃喝嫖赌样样精通,尤其爱在牌桌上耍威风。

于是,他瞅准机会,三天两头请聂赫罗夫喝酒打牌,刚开始故意输给他几百卢布,把俄国人哄得眉开眼笑。

等到腊月里最冷那天,他在饭店包下整个宴会厅,红木牌桌上码着整整齐齐的英镑现钞。

聂赫罗夫进门时眼珠子都直了,他哪知道这些钱是他拿军火定金摆的局。

前半夜俄国人手气旺得邪乎,面前堆起半尺高的钞票,喝伏特加都开始用茶杯量。

后半夜他突然换了打法,聂赫罗夫连输二十把,不光赢的钱吐得干干净净,还倒欠下八千英镑。

对方瘫在丝绒椅子上直冒冷汗,这笔钱够买两门野战炮,把他卖了也凑不出来。

他这时候倒显出江湖义气,拍着俄国人肩膀说兄弟情分比钱重要。

话锋一转,眼睛瞟向窗外飘雪的街道,说听说武官先生身边有位会弹琴的秘书,聂赫罗夫哪能听不懂这话里有话,咬着后槽牙点了头。

安德娜被送进张宗昌住处那天,海参崴下了场十年不遇的暴风雪,她抱着本普希金诗集死活不肯下车,最后还他亲自撑伞把她接进屋。

要说张宗昌对待女人还真舍得下本钱,第二天就派人从哈尔滨运来架德国产的三角钢琴,又专门请了位白俄老太太教她说中国话。

开春时候奉军要南下打仗,他带着新收的洋姨太太随军出发,安德娜穿着定做的绸缎旗袍坐在军列里,怀里抱着她从不离身的乐谱本。

前线战事吃紧那几个月,她成了军营里的稀罕物,有时候阵地上枪炮声刚停,她就在临时搭的帐篷里弹肖邦的夜曲。

可惜好景不长,直奉两军在滦州交火最凶那天,他的指挥部挨了炮弹,安德娜当时正在隔壁帐篷教个小兵认五线谱,弹片穿过帆布打进她后背。

等他从战壕赶回来,就看见那架德国钢琴被炸得只剩个铁架子,安德娜的血把乐谱本染得通红。

后来听收拾战场的老兵说,张师长抱着洋太太的尸首在废墟堆里坐了大半天,最后亲手把她埋在山坡上的白桦林里。

坟头立了块青石碑,上面拿俄文和中文刻着"安德娜·伊万诺夫娜",底下还有行小字写着"生于音乐,死于硝烟"。

打那以后他再没找过洋女人当姨太太,倒是海参崴的俄国人圈子里传开个说法,有个中国军阀为个白俄姑娘在坟前哭塌了半边山梁。

不过这话传到他耳朵里,他也只是摸着腰间手枪冷笑两声,转头又带着部队抢地盘去了。

要说那个年月里,像安德娜这样的乱世浮萍何止千万,从圣彼得堡的舞会到中国军阀的府邸,从钢琴键到战场血,她的故事不过是时代洪流里翻起的一朵小浪花。

倒是那架被炸毁的德国钢琴,后来被当地百姓捡去熔了铁,打成锄头犁地用了十几年。

信息来源:魏虹·张宗昌祸鲁三年[J]:春秋,2003(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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