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愿意给老公爸妈养老，老公和我冷战了 10 天，我提出了离婚，他同意了，第二天早上，我把所有证件都带齐了，到了民政局，我们都板着脸，我原以为他会反悔，不曾想，他却无动于衷。
民政局门口的早餐车冒着热气，我捏着离婚协议书的手指冻得发麻。十天前那场争吵的回声还在耳膜里嗡嗡作响："你爸妈又不是我亲爹妈，凭什么要我辞职伺候？"
当时老张摔门而去时，我笃定这个平时连袜子都要我找的男人，不出三天就会低头。毕竟我们结婚七年，哪次吵架不是他先递台阶？
可这次他像变了个人。第七天我故意把结婚照摔在地上，他默默扫走碎玻璃；第十天我把他最爱的青花瓷茶杯推下茶几，他弯腰拾起残片时突然开口："离吧。"
此刻站在柜台前，工作人员机械地敲着钢印。我余光瞥见他西装袖口沾着豆浆渍——那是他每天上班路上必买的早点，从前总要分我半杯。钢印落下的瞬间，我忽然想起产房外他抱着女儿傻笑的样子，想起婆婆癌症晚期蜷在病床上说"别治了"时他通红的眼眶。
原来婚姻不是拔河比赛，是两个人背靠背对抗整个世界。当我说出"你爸妈"三个字时，就已经把我们劈成了两半。工作人员递来离婚证时，他忽然伸手想帮我捋耳边碎发，又在半空僵住，转身时我看见他后颈有块暗红——那是上周我砸遥控器留下的疤。
街角那家婚庆公司还在循环播放《今天你要嫁给我》，橱窗里的婚纱落满灰尘。我突然意识到，我们都没错，只是忘了婚姻从来不是两个人的事，而是两棵扎根三十年的老树，早就把地下的根须缠成了死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