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9年4月10日,拥有40辆大客车和60亩果园的马来西亚华侨殷华生偷偷坐上船

亲姐姐的艾维 2025-05-18 12:34:02

1939年4月10日,拥有40辆大客车和60亩果园的马来西亚华侨殷华生偷偷坐上船,回国支援中国人民抗战。他的父亲驾车急速追到港口,声嘶力竭的一遍遍大喊儿子的名字,殷华生躲在船舱里泪流满面,可他硬是没有出来招呼父亲,而是朝着父亲的方向跪下,哭着给父亲磕了三个响头。、 1939年春天,马来西亚槟城码头发生了一场揪心的离别。 开果园养车队的富商殷华生背着家人偷偷登船,他父亲追到港口撕心裂肺喊儿子名字的声音,顺着海风钻进船舱里。 这个三十出头的华侨小伙蜷缩在货舱角落,眼泪把衣襟浸湿了大片,朝着甲板方向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 他怀里揣着全家福照片,刚满周岁的女儿还在襁褓里冲他笑呢。 要说殷华生放着好日子不过,非要往战火里钻,这事儿得从三年前说起。 日本兵打进北平城那天,南洋华侨圈就炸了锅。 这些在南洋打拼的生意人,虽然过上了吃穿不愁的日子,可骨子里流的还是炎黄子孙的血。 听说祖国遭难,他们掏钱捐物的手就没停过——橡胶商把整船的轮胎往国内运,米行老板捐了二十车大米,连街边卖云吞面的小贩都凑了半个月收入。 可到了1938年冬天,事情起了变化。 日本鬼子把中国沿海港口全给封了,就剩下云南到缅甸那条盘山公路还能运物资。 这条路可不好走,七百多公里全是在悬崖峭壁上凿出来的,晴天黄土漫天,雨天泥浆裹轮,老司机开着都打怵。 最要命的是缺会开车的人——当时全中国拿过驾照的拢共不到五千,前线还天天在死人。 南洋华侨领袖陈嘉庚急得嘴上燎泡,连夜印了三千份《告南洋同胞书》。 这通告写得实在,没扯虚头巴脑的大道理,就说了两件事:国内等着汽车兵救命,回国可能要送命。 谁也没想到,通告贴出去的第二天,新加坡陈记米行的少东家就退了婚约,泰国橡胶园的二少爷典当了金表,连仰光华侨小学的教员都辞职了——全奔着报名处去了。 殷华生就是这时候动的念头。他白天照常打理着四十辆大客车,晚上整宿整宿睡不着。 有天给女儿换尿布,小丫头冲他咯咯笑,他鼻子一酸差点哭出来——国内那些被鬼子杀害的婴儿,连哭的机会都没有。 就这么着,趁着清明节家里祭祖忙乱,他揣着几件换洗衣服就跑了。 要说这些华侨子弟是真不容易,滇缅公路跑一趟得七天七夜,路上要翻三座海拔三千米以上的大山,趟过十几条湍急的河。 日本飞机三天两头来轰炸,司机们不得不在车顶架机枪,边开车边对空扫射。 有个叫陈龙杰的马来富商独子,高烧烧得直说胡话还握着方向盘,临咽气前非要埋在公路边上,说要亲眼看着鬼子滚蛋。 据云南省档案馆记录,从1939年到1942年,这三千二百多南洋子弟总共运了五十三万吨军火、一万五千辆卡车,还有数不清的药品粮食。 可每跑三趟车就要折损一个司机,悬崖底下埋着百十辆摔成铁饼的卡车,路边的野花丛里冷不丁就能看见半截墓碑。 活下来的人也没好到哪去,疟疾、烂脚病都是家常便饭,二十出头的小伙被晒得跟老树皮似的。 殷华生算是命大的,熬到抗战胜利回了马来西亚。 可家里早变了样——老父亲在他走后的第二年就病逝了,母亲哭瞎了眼睛,妻子带着女儿改嫁去了新加坡。 当年和他一块报名的兄弟,十个里头有六个永远留在了云南的深山老林里。 2015年,云南省在畹町镇树了块纪念碑,上面密密麻麻刻着所有南侨机工的名字。 当地老乡到现在还念叨,说清明节总能听见山沟里传来汽车喇叭声,一声长两声短,跟当年他们约好的暗号一模一样。 (官方信源:云南省档案馆《滇缅公路抗战运输档案》;《南洋华侨机工回国抗战史》福建人民出版社2018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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