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崇祯三年初夏,河南缑氏县的山岭上,书生卢叔敏乘着月色匆匆赶路,猛然传来书僮卢

雲程影视 2025-05-10 00:11:54

明崇祯三年初夏,河南缑氏县的山岭上,书生卢叔敏乘着月色匆匆赶路,猛然传来书僮卢安一声惨叫,卢叔敏心头一惊,回身查看,却见“挚友”手持匕首,朝自己赶来…… 卢叔敏是河南缑氏县人,年仅18岁就已饱读诗书、满腹经纶。当时正值大考,他收拾好行李,备好两头毛驴,驮着两个书箱,带着14岁的书童卢安,一同进京赶考。这一路走了半月有余,同行的还有县学里的同窗王仲良,三人每日结伴赶路,晚间歇在客栈时还常凑在油灯下切磋学问。卢叔敏怎么也没想到,这个曾和他在孔庙前结拜、说要“苟富贵勿相忘”的王仲良,此刻会举着明晃晃的匕首朝他扑来。 月色把王仲良的影子拉得老长,匕首尖儿上泛着冷光。卢叔敏本能地往后退,脚跟撞在一块凸起的山石上,踉跄着摔倒在地。书僮卢安刚才那声惨叫是因为被人踹倒在草丛里,此刻正捂着肚子爬起来,见此情景想扑过来帮忙,却被王仲良身后突然冒出的黑影拦住——原来是个满脸刀疤的汉子,瞧那身形打扮,像是山路上的强人。 “仲良,你……”卢叔敏喉咙发紧,话没说完就被王仲良打断。借着月光,他看见对方额角满是冷汗,牙关咬得咯咯响,握匕首的手却在发抖:“对不住了,叔敏。”那刀疤汉子在旁边低声催促:“磨磨唧唧的,赶紧动手!”王仲良身子猛地一抖,突然闭着眼朝卢叔敏心口刺去。卢叔敏侧身一滚,匕首擦着他的衣袖划过,在左臂上留下一道血痕。他顾不上疼,连滚带爬地往山坡下躲,却听见身后传来王仲良的哭喊:“他们抓了我娘!我娘还在他们手里!” 这话让卢叔敏猛地顿住。他想起半月前在驿站歇脚时,王仲良曾说老家来信,母亲染了风寒,他还把自己备用的药材分了一半给对方。原来根本不是什么风寒,是王仲良的母亲被山贼扣作人质,逼他在这荒山野岭对自己下毒手。再看那刀疤汉子,此刻正从腰间抽出一柄弯刀,一步步逼近蜷缩在树后的卢安——那是卢叔敏从小养大的书童,跟着他读了三年书,此刻正用惊恐的眼神望着他。 “你们要什么?”卢叔敏撑着树站起来,声音发颤却尽量镇定,“我身上的银两、文书都在这里,放了他们,我跟你们走。”刀疤汉子咧嘴一笑,露出几颗缺牙:“我们不要钱。”他朝王仲良甩了甩头,“接着杀,杀了他,你娘就能回家。”王仲良跪在地上,匕首掉在脚边,浑身发抖像筛糠:“叔敏,他们说只要你的命……我娘她……”卢叔敏突然想起,上个月县太爷的公子曾来找过他,说要买他准备的策论手稿,被他一口回绝了。难道是因为这个,有人买通山贼来灭口? 这时,远处山道上突然传来马蹄声。刀疤汉子耳朵一动,咒骂了一声,冲过去踹了王仲良一脚,抓起他的匕首就往卢叔敏喉咙上抹。千钧一发之际,卢叔敏猛地用装书的布包砸向对方手腕,布包里的青铜笔架硌得刀疤汉子手一偏,刀刃划过他的脖子,火辣辣的疼。卢安趁机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砸在刀疤汉子后颈上,对方晃了晃,倒在地上。王仲良呆坐在那里,望着卢叔敏脖子上的血,突然大哭起来:“我对不起你,我真的没法子……” 马蹄声越来越近,是巡逻的衙役路过。卢叔敏扯下衣襟按住脖子,喘着气让卢安去喊人。他蹲下来,看着王仲良:“你跟我说实话,是谁让你们动手的?”王仲良哆哆嗦嗦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上面盖着县太爷府的火漆印。卢叔敏拆开一看,里面只有一行字:“勿让寒门子登科”。他忽然想起,县太爷的公子连乡试都没考过,而自己是县学里公认的榜首——原来他们怕自己真的中了举人,坏了他们舞弊的勾当。 衙役赶到时,刀疤汉子还在昏迷,王仲良被带走前,哭着朝卢叔敏磕头:“我娘在伏牛山的山寨里,求你……”卢叔敏按住他的肩膀:“先救你娘,剩下的事,等我考完试回来再说。”他望着满地狼藉的书箱,那些被踩烂的书卷上,还留着他连夜批注的墨迹。山风掠过,带着一丝血腥气,却也吹不散他眼底的坚定——这世道虽暗,总有些东西,比功名更值得拼命守护。 后来人们才知道,那晚卢叔敏带着伤继续赶路,到京城时发着高烧,却硬是撑着考完了三场。他的策论里写“科举乃天下寒门之梯,若被权势所堵,则国之栋梁将枯”,主考官看后拍案叫绝。而河南那边,衙役在伏牛山救出了王仲良的母亲,顺藤摸瓜端了好几个替权贵卖命的山贼窝。只是没人知道,当卢叔敏在殿试上见到崇祯皇帝时,会不会想起那个月夜里,挚友举着匕首却满眼泪水的模样——这世上最锋利的刀,从来不是兵器,而是人心底被碾碎的无奈与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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