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月陪兄弟去城西殡仪馆取他姥爷骨灰盒，瞅见个老师傅蹲在焚烧炉后边翻腾啥玩意儿。我凑近一看，好家伙！铁皮桶里堆满了烤得黢黑的螺丝钉、钢片片，活像五金店遭了火灾。 老师傅灌了两口二锅头跟我说实话："早些年咱也动过歪心思，你猜怎么着？去年有个缺心眼的把整条钛合金大腿骨卖给收破烂的，结果被家属顺着监控逮个正着！现在这行当比拆炸弹还刺激——前天刚有个老太太的骨灰里扒拉出心脏支架，家属非说是老爷子留下的传家宝！" 他掏出手机给我看照片，嚯！熔成麻花状的金属件在铝盆里堆成小山。"说是值钱玩意儿，可你往废品站一送，人家抄起铁钳子就往后躲。上个月城南老李头倒是收了俩人工关节，转手就被举报买卖医疗废弃物，罚得棺材本都快没了！" 最邪乎的是上礼拜夜班，新来的小伙偷藏了半袋烤变形的种植牙。结果第二天他媳妇在菜市场买排骨，摊主死活说是从殡仪馆冷库流出来的，吓得小伙连夜把金属全倒进护城河。"这玩意儿烫手得很，指不定哪天就沾上因果债了。"老师傅说着把桶里的铁疙瘩全倒进"医疗废弃物"红桶，叮铃哐啷跟放鞭炮似的。 要我说这就是老天爷设的死局——看着像外财，实则是催命符。前年骨科医院保洁阿姨倒卖患者换下来的钢板，转手就被便衣按在交易现场。现在黑市行情明码标价：活人身上的旧钢板能卖300，死人身上扒下来的倒贴50都没人要！ 所以各位可长点心吧，医院后巷那些收"特殊钢材"的贩子，十个有九个等着给你下套。真要缺钱不如去送外卖，至少赚的是阳间钱。这阴间的买卖，给座金山银山都别碰，保不齐哪天夜里就有冰凉的手拍你肩膀要债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