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印度和巴基斯坦已连续多日在克什米尔地区交火,形势的走向让国际社会颇为忧心。 印巴关系剑拔弩张 一个名为抵抗阵线的组织迅速宣布对袭击负责。抵抗阵线作为恐怖组织虔诚军的分支,长期在克什米尔地区制造混乱。 印度方面立刻将矛头指向巴基斯坦,指责其为虔诚军的幕后支持者。尽管巴基斯坦坚决否认,但印度依旧迅速采取了三大报复措施。
其一,关闭两国边境口岸,暂停向巴基斯坦人发放签证,并要求已入境的巴基斯坦人在 5 月 1 日前离境,这一举措直接切断了两国人员往来与经贸交流的通道。 其二,驱逐巴基斯坦驻新德里的三军顾问,同时撤回印度驻伊斯兰堡的三军顾问,中断了官方层面的军事交流。 其三,印度宣布冻结 1960 年签订的《印度河水条约》(IWT),这一动作被部分媒体解读为 “掐断巴基斯坦水源”,引发外界对巴基斯坦命运的担忧。 印度河之水,岂是轻易能断? 印度河,这条对巴基斯坦至关重要的河流,虽然名字带有 “印度”,但其发源地在中国,中国境内部分称作狮泉河。其主要流域位于巴基斯坦,而非印度。
印度河实际上是由若干条支流组成的水系,众多给干流补水的支流并不在印度境内,这使得想给印度河干流完全断水几乎成为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从印度官方的表态来看,其所谓的 “断水”,准确来说是冻结IWT。根据 IWT,印度获得了三条东部支流拉维河、贝斯河和萨特莱杰河的水资源使用权。 巴基斯坦则获得了三条西部支流印度河、杰赫勒姆河和陈纳布河的水资源使用权,而这三条河的上游虽经过印度控制区,但印度想要借此彻底截断巴基斯坦的水源,也没有那么容易。 印度在六条河流上修建的水坝,多为径流式水电项目,主要用于发电,续水能力十分有限。随着五月份天气转暖,高山积雪融化,几百亿立方米的水流奔腾而下,根本无法被轻易阻断,否则还可能冲毁印度自己的大坝。
此外,IWT 明确规定,双方不能在争议区域修建具有蓄水能力的大坝。加之克什米尔地区平均海拔 4000 米以上,地理环境复杂,在这里修建大型蓄水大坝难度和成本都极高,即使印度现在着手修建,也绝非一朝一夕之功,至少需要十年八年。再者,就算印度真的建成了,处于下游的巴基斯坦若趁枯水期将其炸毁,印度也将束手无策。 目前,巴基斯坦和中国已经在合作建设大型水坝项目,包括迪亚莫-巴沙水坝、达苏水坝和莫赫曼德水坝,而印度最近的威胁可能会使这些项目更加受关注,并更加紧迫。分析认为,印度这一举措让其局部可能受益,但战略受损,开了一个危险的先例,会导致孟加拉国,尼泊尔等与印度有水资源问题的国家的猜疑,并引发地区局势的动荡。
对于印度这张“水牌”,中国也要加以警惕。此前在雅鲁藏布江水资源问题上,印度多次指责上游的中国限制水源,如今看来,印度对于巴基斯坦的先行“限水”,显示出了其在“水资源外交”的一些思路。这些信号对于身处更上游的中国来说,也值得仔细研读和琢磨。 局势将向何处去? 那么,印巴两国接下来的局势会如何发展呢?从目前情况来看,我认为两国都没有强烈的意愿将冲突大规模升级。 对于印度而言,2019 年 2 月的边境冲突仍历历在目。当时正值大选前夕,莫迪政府为了迎合国内民意,派出战机越境空袭,结果被巴方击落一架战机,飞行员被俘。尽管莫迪政府强行宣称飞行员在被击落前击落了一架巴空军的 F - 16,但这一说法破绽百出。
不过,此次事件引发的民族情绪确实帮助人民党在当年大选中获得更多选票,实现席位单独过半。然而,今年印度既没有大选,重要的地方选举(如首都德里特区选举)也已结束,此时升级冲突对印度而言,所能获得的政治利益有限。 所以在此次冲突发生后,印度在军事上仅中断了与巴军方高层的交流,并未再次出动战机越境空袭。
反观巴基斯坦,经济形势极为严峻。自 2022 年美国加息以来,巴基斯坦经济遭受重创。2023 年 GDP 增长为零,2024 年经济增长数据普遍认为难以超过 2%。 其国内面临两大危机:一是电力危机,巴基斯坦电网老旧,政府缺乏资金更新维护,停电频繁,2023 年 1 月甚至出现全国性大停电,严重影响民众生活与经济运行。 二是外汇危机,美国加息导致外资大量逃离,巴基斯坦外汇储备大幅缩水,一度跌到 100 亿美元以下。
外汇不足使得进口商品价格飙升,通胀高企,2024 年通胀率一度达到 22%。为节省外汇,巴政府甚至呼吁民众减少喝茶次数。在此情况下,巴基斯坦政府也许没有精力和能力去升级冲突,偶尔的小冲突或许只是为了维持国内一定的支持率,一旦冲突扩大,本就脆弱的经济很容易崩溃。 印巴两国多年来的冲突看似激烈,但每次都能在关键时刻保持一定默契,点到为止。背后深层次的原因在于两国都拥有核武器,双方都清楚一旦冲突失控,将引发无法承受的灾难。
因此,这场风波大概率会以技术性妥协收场。印度可能会在雨季来临前恢复部分协议,以换取巴基斯坦在反恐议题上的象征性让步,或者让巴基斯坦做出不支持游击队的承诺。 然而,国际局势瞬息万变,如今国际秩序纷乱复杂,美国又空前地拉拢印度。谁也无法确定莫迪是否会孤注一掷,利用巴基斯坦当前的虚弱状态,在这次冲突中谋取更多利益。 无论如何,和平解决争端才是符合两国人民利益的最佳选择,国际社会也期待双方能够保持克制,通过对话协商解决分歧,避免局势进一步恶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