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第一任总统黎元洪,他在睡梦中发现有点不对劲,他的裤子好像湿了,他赶快坐起来,掀开被子,却看到里边有一个没有化完的小雪人。突然一个6岁的小女孩跑过来说:“伯伯,你尿床了!”
“哎呦,我的老天爷!”一声惊呼划破了清晨的宁静。民国大总统黎元洪,这位曾经叱咤风云的人物,此刻正一脸狼狈地坐在床上,他感觉身下的被褥有些异样,一股凉意正往他骨头缝里钻。
他慌忙掀开被子,映入眼帘的不是什么水渍,而是一个尚未完全融化的小雪人。
黎元洪还未回过神,“咯噔咯噔”的脚步声就传了过来,一个六岁左右的小女孩,扎着两个小辫子,跑进房间,指着他笑得前仰后合:“伯伯,你尿床了!”
这个胆大包天的小女孩,名叫赵步伟,一个日后注定要在中国医学史上留下浓墨重彩一笔的人物。 事情,当然不会如此简单。这可不是什么“尿床”,而是小步伟早有预谋的恶作剧。她趁黎元洪熟睡时,悄悄将雪人放在他的被窝里,然后在一旁等着看好戏。
黎元洪哭笑不得,他起身,一把将小步伟抱到腿上,故作严肃地说:“小丫头,胆子越来越大了,说,是不是你做的?”
步伟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她也不躲,昂着头说:“我没承认,你也不能冤枉我呀!”
黎元洪无奈,伸手拿起一旁的戒尺,轻轻打了她的掌心五下,算是惩罚。哪知步伟一把抢过戒尺,大声反驳道:“你又没有证据,凭什么说是我?说不定是你自己尿床了呢!”
此言一出,让黎元洪彻底没了脾气,这个小丫头,当真有些古灵精怪。
赵步伟出身于南京一个名门望族,她曾祖父是曾国藩的同年进士,祖父更是曾国藩手下的要员,后来又成为了中国佛教协会的创始人,她家大业大,光是房间就有130多间,足见其家族的辉煌。
她在家中排行老九,是唯一的女孩,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也因此养成了她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不仅如此,她还被过继给了没有孩子的二叔,同时拥有两对父母的疼爱,更是让她无所顾忌。
她四五岁时,长辈们按习俗要给她缠足,这种对女性身体的摧残,让她坚决不从。她的理由很特别,她说:“朱元璋的马皇后就没有缠足,她脚很大,但是走路站立都很稳,能上高山,也能下河流。”
她搬出马皇后作论据,让祖父哑口无言,最后,家里也只好由着她,没有缠足。
这份不向传统低头的勇气,在她十六岁时更加显现。当时,南京新开办了一所旅宁女校,她参加考试,作文题是:“女子读书之益”。她笔下写道:“女子者,国民之母也。”
在一个男尊女卑的时代,她敢于发出如此振聋发聩的声音,足以证明她那颗不甘平庸的心。
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祖母早已给她定好了一门亲事,要她嫁给表弟。这门亲事自然遭到了她的强烈反对,她觉得自己的婚事应该自己做主。十九岁时,她给姑姑写了一封退婚书: “日后难得翁姑之意,反贻父母之意。既有懊悔于将来,不如挽回于现在。”
这封退婚书写的合情合理,又带着一股决绝的意味,字里行间表现出她对包办婚姻的抗拒,她不愿意自己的人生被别人摆布。
祖父看了退婚书,知道她的决心,但还是提出: "景瑞是一个很好的孩子,你不喜欢包办婚姻可以理解,但是你真的决定不嫁了吗?"
步伟的回答斩钉截铁:“他虽好,但我不喜欢,所以不嫁。”
养父这时说:“要不在后面加一句‘此生不嫁’?”
步伟闻言,立刻反对道:“第一,我不要有条件的改革婚嫁制度;第二,我退婚之后,他并不是不会再娶,我何苦白白葬送一生;第三,我就是要嫁人,才算真的打破这种风俗啊。遇到不好的我不嫁,遇到好的,我为什么不嫁?”
一番话,说得养父哑口无言,也表明她非凡的见识和魄力。
最终她成功退婚,这件事让她和生父有了八年的隔阂,却也更坚定了她追求独立自主的决心。 退婚后,她远赴日本留学,学习医术,梦想着回国开一家医院。然而,天有不测风云,父亲去世,家道中落,她开医院的资金也随之消失。
正当她陷入困境时,黎元洪出手相助,捐助了她十万元大洋。就这样,她和朋友一起创办了森仁医院,专门为妇女和儿童看病,成为了中国第一代西医妇产科医生。
她一心扑在医学研究上,直到三十岁,才遇到了她的真命天子,语言学家赵元任。
他们相识于一场朋友聚会,赵元任对她一见钟情,展开了热烈的追求。可步伟的“神经”有些粗,没有察觉到赵元任的爱意,反而想着把朋友李贯中介绍给他。
直到赵元任直接表达爱意,她才恍然大悟。
婚后,他们的生活幸福美满。赵元任评价她说:“她既是我的内务部部长,又是我的外交部部长。”两人携手走过六十年风雨,育有四个女儿。
他们的故事,仿佛在告诉我们,人生不怕晚,只要是对的人,什么时候遇见都不算太迟。而那份对传统束缚的反叛,对自我价值的坚守,对爱情的纯粹追求,更是值得我们学习和敬佩的。
这个将雪人放在总统被窝里的小女孩,最终活成了自己想要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