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66年,乾隆正在木兰围场里兴高采烈地狩猎,就在这时,一个侍卫惶惶张张地向乾隆跑去,"皇上,皇上,皇后娘娘薨了"。 乾隆听闻,脸上竟无太多波澜,只淡淡吩咐了一句“知道了,按例简单安葬便是”,随即挥手示意侍卫退下,目光重新投向围猎场。 周围随驾的大臣与侍从们内心惊愕,为皇后深感不平,但无人敢表露异样,只得强作镇定,继续陪侍皇帝行猎。 按常理,结发妻子离世,纵是帝王也应流露几分哀伤,然而乾隆此刻的平静近乎冷酷,仿佛听到的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消息。 这般态度,与他对待另一位皇后的方式,形成了刺眼的对比。 原来,乾隆心中最重的位置,始终属于他的原配,孝贤纯皇后富察氏。 这位皇后性情温婉,聪慧贤淑,深得乾隆爱重,因着这份深情,富察氏家族也备受恩宠。 帝后二人相伴左右,情意甚笃,可惜天不假年,富察皇后接连遭受沉重打击:先是幼子永琮不幸夭折,令她悲痛欲绝,身体每况愈下,随后,唯一的女儿又远嫁蒙古,骨肉分离。 重重打击之下,这位年轻的皇后身心俱损,于1748年溘然长逝,年仅三十六岁。 乾隆痛失爱侣,哀伤难以自持,他下令以最高规格的皇后礼仪厚葬富察氏,丧仪之隆重,前所未有。 此后很长一段时间,乾隆意志消沉,甚至一度拒绝再立新后,足见其情根深种。 然而,后宫终究不可长久无主,在皇太后的再三敦促下,乾隆不得不考虑继后人选。 几经权衡,他最终选择了娴贵妃乌拉那拉氏,先晋封为皇贵妃,摄六宫事。 乌拉那拉氏处事勤谨,将后宫打理得井井有条,为皇帝分忧不少。 乾隆观察良久,最终下旨,正式册立乌拉那拉氏为皇后,并举行了盛大的册封典礼。 彼时的风光隆重,与日后的凄凉收场,形成了令人唏嘘的伏笔。 尽管坐上了皇后之位,乾隆对乌拉那拉氏的情感却始终疏离,他极少踏入皇后寝宫,更几乎不曾召其侍寝。 乌拉那拉氏并未因此消沉,她将全副心力投入到管理后宫事务中,处事公正,待人宽和,赢得了宫人普遍的敬重,也深得皇太后的欢心。 日子久了,乾隆或许也觉察到自己的冷落,又或许是看到了乌拉那拉氏持重端方、勤勉尽责的品格,态度终于有所缓和,开始给予这位皇后应有的关注。 甚至有一日,他破例传召乌拉那拉氏侍寝,皇后闻讯,精心梳妆前往。 在乾隆逐渐回温的眷顾下,乌拉那拉氏不久便怀上了龙裔,乾隆对此颇为重视,着人悉心照料。随着子女的相继降生,帝后之间的关系似乎也因血脉的延续而趋向平稳。 然而,岁月无情,容颜易老,当乌拉那拉氏青春不再,而正值盛年的乾隆身边从不缺乏年轻貌美的妃嫔时,两人之间那层薄薄的温情便难以维系,关系再度陷入冰点。 最终导致帝后关系彻底决裂的,是一场发生在皇后寿辰上的风波,当后宫众人齐聚为乌拉那拉氏庆贺生辰之际,乾隆皇帝却突然提出要晋封令贵妃魏氏为皇贵妃。 此举在清宫礼制中含义敏感,皇后健在而另立皇贵妃,常被视为废后的先兆。 乌拉那拉氏回想多年来的隐忍与乾隆的反复无常,万念俱灰,悲愤交加之下,她做出了惊世骇俗的举动,当着乾隆及众人的面,毅然剪断了自己的长发。 她悲声道:“皇上与臣妾曾结发为夫妻,今日就由臣妾亲手断此烦恼丝!” 乾隆目睹皇后竟敢在寿辰庆典上断发,顿时龙颜震怒,他即刻下旨,命人将乌拉那拉氏强行遣送回京,幽禁于深宫,剥夺其统领后宫的一切权力,严禁任何人探视。 从此,这位曾经的皇后便如同囚徒,在孤寂冷清的寝宫中度过了余生,直至黯然离世。 她死后,乾隆余怒未消,断然拒绝以皇后之礼安葬,仅下旨按皇贵妃的规格办理丧仪,且不得附葬帝陵,亦不准设神牌供奉于太庙。 时光流转,两百多年后,清东陵的妃园寝中,一处低矮陵墓因年久失修而坍塌。 经后世学者与文物工作者艰难考证,才最终确认,这处规制远低于皇后身份、形同普通妃嫔的简陋墓穴,长眠的竟是乾隆皇帝的第二任皇后乌拉那拉氏。 她生前身后所承受的冷遇与薄待,在历史的尘埃落定后,依然清晰得令人扼腕。 富察皇后享尽哀荣,铭刻帝心;乌拉那拉氏却零落成泥,身后寂寥。 乾隆深藏心底的深情与毫不掩饰的薄凉,在两位皇后截然不同的命运轨迹上,留下了帝王家最是无情的注脚。 信息来源: 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藏《清宫内务府奏销档》 《宫中档乾隆朝奏折》 《清史稿·后妃列传》
1778年,生性骄横的惇妃看着镜中的发髻,突然生气地拔下发簪,直接插到了梳头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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