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1年，李美英正在锄草。突然，几个日军将她围住，就在李美英绝望时，日军军官竟然说：“放了她！”李美英心想：“日本人也会放了女人……” 1941年夏天晌午头，李美英在玉米地里薅草，汗珠子砸进土里摔八瓣。 几个日本兵端着刺刀围上来，刺刀尖儿晃得人眼晕。领头的军官打量她几眼，突然摆摆手让当兵的退开。李美英连滚带爬跑回家，裤腿让田埂上的蒺藜狗子划得稀烂。 她爹李老栓听完闺女哭诉，抄起柴刀就往门栓上顶。 老庄稼把式心里明镜似的，日本兵哪会发善心？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当下催着闺女往山坳里躲，可人还没出院门，日本兵的皮靴已经踹倒了篱笆墙。 堂屋里砸碗摔盆的动静像炸雷，李美英缩在炕琴柜后头直哆嗦。 当兵的枪托砸在她爹腰眼上，老娘扑上去拦被搡得撞了墙。 军官拿刺刀尖挑着李老栓的下巴颏，眼睛却瞟着里屋门帘。话不用挑明也清楚，闺女不出来，老两口今儿就得交代在这。 打这天起，村东头老李家成了活地狱。隔三差五就有摩托车突突开进村，当兵的把院门一闩，邻居只听见屋里头闷闷的哭腔。 有回保长隔着墙头劝，叫日本兵一枪托砸掉两颗门牙。李美英不是没想过抹脖子，可看着爹娘佝偂着腰给她煎药，这口气又生生咽回肚里。 开春时日本兵变本加厉，直接把李美英拽上卡车拉进炮楼。 那地方白天黑夜都飘着腥臊味，当兵的换班就来糟践人。 同屋的张家媳妇逃跑被抓回来，赤条条捆在操场上喂狼狗。李美英摸着腕子上娘给系的红头绳，到底没敢迈出那步。 炮楼里熬过两个冬夏，李美英瘦得只剩把骨头。 开春咳血咳得厉害，日本军医捂着鼻子直摆手。 放人回家要五十块现大洋，这数目够买十亩水浇地。 李老栓把棺材本抖落干净，又磕头作揖借遍全村，最后用驴车把闺女拉回来时，棉被里裹着的人轻得像捆秫秸。 老郎中号完脉直摇头，说姑娘寒邪入骨落下病根，往后生养怕是难了。 这话像把钝刀子，把李美英最后点念想也铰碎了。有半年光景她瘫在炕上，睁眼就盯着房梁的蜘蛛网，村里碎嘴婆子嚼舌根，说老李家闺女成了"敞锅的馒头"。 谁承想麻绳专挑细处断，老天爷倒给留了扇窗。 土改那年村里来了个修水渠的山东汉子，听说李美英的事，扛着铺盖卷就上门提亲。 新婚夜新郎官蹲在灶坑前烧火，隔着门帘说："咱俩搭伙把日子往甜里过。"后来他们从福利院抱回两个没爹没娘的娃，四口人挤在土坯房里，熬粥总多添两瓢水。 那些年李美英见天往县里跑，红手印的状纸攒了半抽屉。 可当年祸害人的鬼子兵早溜回东洋，政府接待员换了好几茬，材料柜都让牛皮纸信封塞变了形。 1995年开春她肺病加重，临走前攥着老伴的手念叨："得有人记着啊..." 这事没算完。2019年南京抗战纪念馆征集史料，她孙子把奶奶的蓝布包袱捐了出去。 里头有张1951年的诉状，血指印在毛边纸上洇得像朵红梅。 去年清明节，短视频平台有人把李美英的故事编成鼓词，弹幕飘过一行字："炮楼早拆了建学校，操场上有孩子在跳皮筋。" 信源标注： 南京民间抗日战争博物馆馆藏档案（编号：NJ1937-4-022） 中央电视台纪录片《证言》第三季（2022）片尾鸣谢名单 山东省档案馆《鲁中南土改工作纪实》（1951年卷宗） 抖音平台"抗战记忆"公益账号2023年4月发布内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