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3年,18岁的张恨水与他心目中的姑娘定了亲。新婚之夜,他掀开新娘头上的红盖头后,吓了一跳,接着像疯了一样逃出洞房,口中喊着:“娘,娘.....” 18岁那年的腊月天里,张家的宅院挂满了红绸子,刚从新式学堂出来的张恨水,被母亲戴氏按着脑袋迎进洞房。 酒席上推杯换盏的热闹声还绕在耳边,新郎官手里的秤杆却抖得像筛糠。 红盖头底下露出来的圆脸盘子和媒婆说的根本不是同一个人,小伙子鞋底抹油似的窜出门,扯着嗓子喊娘的声音惊飞了屋檐下的麻雀。 这事儿得从三个月前说起,戴氏在饭桌上突然提起亲事,张恨水一口饭差点呛进嗓子眼。 他读过《新青年》,知道外头都在反对包办婚姻,可架不住母亲抹着眼泪说"张家不能断了香火"。 最后折中的法子是偷偷相看姑娘,媒婆领着在胡同口远远瞧见个清秀身影,这才点了头。 谁承想成亲这天,新娘子腰身粗了两圈,脸蛋子圆得能掐出油来。 洞房里的龙凤烛烧了半截,戴氏攥着儿子手腕不撒手,老太太心里明镜似的,这是让媒婆摆了一道,徐家姑娘根本不是什么落难小姐,就是个乡下丫头。 可生米煮成熟饭,要是连夜退婚,徐家姑娘这辈子就算毁了。 当娘的硬把儿子推进新房,新娘子坐在床沿上,指甲都快把红绸子掐破了。 日子过得比黄连还苦,张恨水成天在外头晃荡,徐文淑就守着婆婆过日子。 头两年怀过两胎,都没保住,街坊四邻嚼舌根,这姑娘倒也不闹,天不亮就起来给婆婆熬药,灶膛里的火光照得脸上红扑扑的。 后来不知从哪弄来本《金刚经》,夜里就着油灯抄经书,字写得比读书人还端正。 外头世界变得快,张恨水的名气越来越大,先是娶了二房胡秋霞,后来又添了三房周容。 徐文淑住在老宅子里,倒像是局外人,有回胡秋霞生娃,孩子落地不会哭,是她解开棉袄贴在胸口暖了半宿。 那孩子后来管她叫大妈妈,逢年过节总记得捎带点心匣子。 1938年日本人打过来,老太太带着徐文淑躲回潜山老家,张恨水按月寄钱,数目比给其他几房都多。 老太太临走前攥着儿媳妇手说:"张家欠你的。"徐文淑笑笑没接话,转头把老太太的寿衣缝得针脚密实。 等到1958年咽气那天,徐文淑枕头底下还压着当年的红盖头,来送终的只有张晓水,就是她当年用身子暖活的那个孩子。 坟头立在潜山脚下,正对着她抄了二十年的经书里说的西方极乐。 要说这世道,新旧交替就像走马灯,徐文淑裹着小脚跨过了宣统退位、民国建立、抗战烽火,最后在新中国落了脚。 她不懂什么妇女解放,就知道做人要守本分,张恨水的小说里写过无数痴男怨女,却从没提过这个替他尽孝送终的原配。 倒是在潜山县志里,徐文淑的名字规规矩矩写在"贞妇"名录头一行。 【信息来源】 张恨水研究会编《张恨水年谱》 《潜山县志》(1993年版) 张晓水著《回忆父亲张恨水》
1913年,18岁的张恨水与他心目中的姑娘定了亲。新婚之夜,他掀开新娘头上的红盖
猫猫背茹茹
2025-05-30 12:17: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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