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249年正月,洛阳城飘着大雪。司马懿带着两个儿子站在刑场高台上,冷眼看着下面跪着的桓范一家老小,说:“桓元则自诩是曹爽的智囊,可想到有今日。” 几日前的深夜,司马懿的书房里烛火摇曳,案头摆着曹爽前日送来的羞辱信笺,字迹潦草写着 “老病不死,何不早归乡”。 司马懿枯坐案前,苍老的面容在光影中忽明忽暗。 司马师小心翼翼地推门而入,铠甲缝隙里还沾着巡逻时的霜花:“父亲,一切都已准备就绪,只等曹爽出城。许允那边传来消息,曹爽为明日祭祀准备了百坛美酒,恐怕要醉卧高平陵。” 司马懿眼中闪过一丝寒芒:“告诉郭太后,明日一早,便要宣读懿旨。还有,让许允和陈泰务必拖住曹爽,为我们争取时间。曹爽越是耽于享乐,越不会想到我们敢在天子离城时动手。” 司马师说:“父亲,那桓范可不好对付。” “桓范不足为虑。” 司马懿冷笑一声,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指缝间渗出点点血渍,“曹爽优柔寡断,贪生怕死,桓范纵有天大的本事,也难挽狂澜。况且,我们早已在他身边布下暗子。?” 司马昭瞳孔骤缩,终于明白父亲为何对桓范的动向了如指掌。 正月初六清晨,当曹爽的仪仗队踏碎洛河薄冰时,司马懿正跪在永宁宫阴冷的地砖上,听着郭太后颤抖的声音宣读懿旨。 高平陵方向,曹爽攥着司马懿的奏章,指节因用力过度泛白。 曹羲在旁急得直跺脚,佩剑不停地撞击着马鞍:“兄长!许昌有屯田兵三万,许昌令平昌亭侯是我们的心腹!此时若以天子之名号召勤王,定能杀司马懿一个措手不及!当年先帝在时,司马懿见了我们兄弟都要绕道走!” “够了!” 曹爽突然将奏章摔在雪地上,“司马懿不过想要兵权,看看这奏章里写的‘以侯还第,不失富贵’。他都七十多岁的人了,还能活几年?” 桓范踉跄着滚下战马,蓑衣上还挂着冰晶,他来到曹爽面前,气冲冲的说:“你当司马懿那‘不失富贵’是金口玉言?当年曹彰手握重兵,却因一句‘黄须儿竟大不进’暴毙而亡!先帝临终前握着你的手说什么?‘天下未平,汝当以社稷为重’!如今社稷危在旦夕,你却要束手就擒,对得起先帝吗?” 曹爽一把推开桓范,恶狠狠的说:“你不过是想借机立功!当年先帝提拔你为大司农,你兄长却因兵败畏罪自杀,谁知道你是不是想攀附新主,用我的命换荣华富贵!” 夜幕降临,篝火在伊水畔明灭不定。曹爽盯着跳动的火苗,突然抓起案上的酒樽猛灌,过了一会,他对桓范说:“智囊,你说若是我交出印绶,洛阳城里的姬妾,能保住几个?还有我那三岁的幼子,他还没见过洛水的龙舟。” 桓范气急反笑,笑声惊飞了林梢夜枭:“好个曹子丹之子!好个‘不失富贵’!你可知洛阳城门已挂出你的画像?悬赏千金要你项上人头!你以为交出兵权,就能保住荣华富贵?太天真了!当年你父亲曹真,在临死前握着我的手说‘若司马氏有异心,定要护我曹氏周全’,我桓范今日就算死,也要践行诺言!” 曹羲突然抽出佩剑,寒光映着他通红的眼睛:“兄长!与其任人宰割,不如拼个鱼死网破。我们还有天子,还有忠于曹氏的将士!你难道忘了,去年司马懿在朝堂上公然嘲讽你‘酒囊饭袋’?” “住口!” 曹爽突然暴喝,酒樽砸在地上迸裂,酒水在雪地上蔓延。 曹爽望着远处天子的车驾,想起曹芳昨日还亲昵地叫他 “叔父大将军”,可此刻那稚嫩的声音却像是催命符。 曹爽的脸上阴晴不定,最后以命令的语气说:“明日辰时,送大将军印绶去洛阳!我就不信,司马懿还真敢杀我!他当年可是对着先帝的灵位发过誓,要永远守护曹氏江山!” 桓范见此,大哭着说:“曹子丹(曹真)何等英雄。可他这三个儿子,全是无用之辈。” 正月初七的洛阳城,百姓们挤在朱雀大街两侧,看着许允、陈泰捧着印绶穿过重重甲士。街道两旁的店铺紧闭,只有零星的孩童偷偷张望。 司马懿坐在马车里,透过鲛绡帘子望着曹爽府邸方向,忽然轻声问身旁的蒋济:“子通,当年楚霸王乌江自刎前,在想些什么?” 蒋济心中一颤,低头沉思片刻:“或许,他在后悔当初鸿门宴上的心慈手软,也在遗憾未能保住虞姬吧。” 司马懿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曹爽今日之抉择,与楚霸王又有何异?妇人之仁,终究难成大事。” 刑场上,桓范突然想起几天前那个雪夜。曹爽最后那句 “我不做大将军,回洛阳府邸做一个富家翁也不错”,此刻仿佛还在耳畔回响。 刽子手的鬼头刀落下时,桓范用尽最后的力气怒吼:“曹爽!你误国误己,必遭万世唾骂!司马懿,你终有一天会遭报应!” 洛阳城的雪仍在下,司马懿转身离开刑场,靴底碾碎积雪的声音清脆如骨裂。 街角暗处,一个书生模样的人悄悄将竹简塞进怀中,上面墨迹未干“正始十年正月,太傅懿诛曹爽于洛阳,魏室衰微自此始。” 而此时的司马懿并不知道,他这场政变虽然成功,但也为司马氏日后的灭族之祸埋下了隐患。远处,洛水呜咽,仿佛在为逝去的曹魏江山悲鸣。
199年,曹操攻破吕布后想招揽高顺,高顺拒绝道:“大丈夫宁死不降!”曹操听闻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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