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12月,国民党中将李振率部起义,在谈判时见解放军干部很年轻,不高兴的说:“你们不讲信用,我要见刘伯承司令员。” 四川的局势已乱成一锅粥。成都城墙外,蒋介石的命令依旧一封封飞来。 但信里只有一句话:“坚守。”他守得住吗?胡宗南丢了西安后跑去了海南,说是“战略撤退”,李振清楚,那不过是逃。 他身后的2万多人,谁来管?谁来活?叶剑英的夫人通过老部下传话:“不是投降,是自救,是为兄弟找活路。” 李振听完没说话,只是眼皮微动,叶剑英,他记得,早年一起抗日,吃过枪子儿,也喝过大锅粥。 那个时候只有命悬一线的交情。 他翻出地图,指尖停在西昌,这是最后的退路,但他也知道,这一退,可能就再也没有未来。 中将的军衔在简阳不值钱,想起刚刚的谈判,火气直往上冒。 来人一个副师长,一个团长,年轻得离谱。 涂学忠,自称33岁,穿着军服板板正正,语气却不卑不亢。 另一个叫田士繁,没比他儿子大几岁。李振问:“你们代表谁?”对方回答:“代表西南军区。”李振不信。他摊手冷笑:“我要见刘伯承。” 他不是怀疑对方的身份,是不服气。 在国民党军里,讲资格讲资历。一个中将谈判,怎么能让团级干部来? 涂学忠没争,递上电报,说:“首长在前线,托我们转达意思。”李振把电报丢回去,直言:“我可以起义,但要见刘司令。 ”他盯着涂学忠的眼睛,“你们年纪太轻,说话我不放心。” 这一句,像刀子,空气里顿了一下。涂学忠没有发火,只是打开作战地图,说:“你看看这两周的态势。白龙江以北,部队全部合围。你再不动,就剩撤退一条路。”他没有提高声音,却句句钉心。 李振不接话,良久,他问:“要是我动了,成都怎么办?” 田士繁说:“你若动,成都能保。”李振低头看地图,那几个军火仓库就在他负责区域里。 他清楚,若这批物资落入解放军手里,西昌就再没防线。 夜越来越深,电话响了,李达接的,说是刘伯承答应安排见面,但得等路线安全。 李振松了口气,却还是一句:“你们说得再多,我不信保证,我信人。” 第二天清晨,李振召集军官会议。气氛压着火。 副官低声劝:“将军,现在退也来得及。”李振没理,掏出一封手写信,递给警卫员,说:“送去解放军阵地。”信里写得干脆——起义,同意安排。 命令一下,全营部像脱力一样瘫下来。 副师长陈健问:“真不等命令了?”李振点头:“命令等不到了。” 他看着身后的军旗,手指摩挲着中将军章,良久摘下,放在箱子里,说:“明天就是另一支部队了。” 起义当晚,几乎无声无息,没有枪响,没有逃兵。 涂学忠带队接防,全程克制,李振面无表情,直到看到对方连夜带来两车干粮,才冷哼一声:“真下了血本。” 涂学忠笑笑说:“你们也有仓库。”李振摇头:“那些东西,守不住就是祸。” 那一夜,他第一次没有穿军服睡觉。 接下来的几天,成都安静得反常,起义消息没传,但西昌突然调兵。 李振听说后对副官说:“他们知道了。”副官脸色发白:“会不会报复?” 李振没回答。他点燃一支烟,沉默很久。 一旦做出决定,回头的路就没了,要赌就赌到底,开始整理部队花名册,逐人上交。说:“别怕,对方讲规矩。” 但没人真的信规矩。 涂学忠来时,带来统一命令。所有起义军编入新军序,统一换装、统一编号。 成都很快解放,没有打响一枪。 李振没有再提“见刘伯承”,有些承诺不必当面说,也能做到。 他的新身份是四川省人民政府参事,职务不高,但安稳,开始戴老花镜,看文书,写笔记,不再指挥,也不再穿军装,偶尔感慨:“没想到,最信守承诺的是共军。” 这句话他对谁都说过,但从不写下来。 西南战场的局势,因他起义彻底改写,成都的两个军火库,原封不动交给接管部队。 涂学忠亲自带队,一车一车地封存清点。后勤报告上写着:“物资保存完好,未见破坏。” 这是稀罕事。以前打下一个城市,能剩一半就不错了。 有人问李振:“后悔吗?”他只是摆手:“你们没见过蒋的电报,除了‘坚守’,什么都没有。”他曾经想拼一拼。但真到了生死线,才明白,不是拼不拼,而是没人陪你拼。 国民党的军衔制度到了荒唐地步。 李振翻过《1949年军职表》,中将多得像菜市场里卖菜的。 参谋、副官、警卫,通通封将,谁都管谁,谁都不听谁,反倒是解放军,副师长33岁,司令员34岁,没人质疑。 不是年纪的问题,是打过仗的人,才知道怎么活下去。 李振不信制度,他信人,见过胡宗南如何抛弃军队,见过蒋介石如何骗粮骗弹。 也见过陈诚空投一批子弹,结果口径不合,他不傻,只是从军太久,太习惯那一套等命令、看头衔的方式。 直到那夜,涂学忠说:“我们不讲排资论辈,只讲打过几场仗。”李振才第一次把眼神从地上抬起来,看着那个年轻人。 后来他常常说一句话:“共产党是来真的。”
“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碰她一根汗寒毛!”1950年,毛人凤交给蒋介石一份刚刚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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