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我把家里的小狗送别人养了。今天中午，领养它的人给我发了段视频。点开一看，小

前几天我把家里的小狗送别人养了。今天中午，领养它的人给我发了段视频。点开一看，小狗就趴在笼子角落，面前的狗粮碗动都没动。它耳朵耷拉着，眼睛湿漉漉的，突然就滴下一滴眼泪，顺着毛往下滚。

我盯着屏幕，心像被谁揪了一把，酸得不行。以前总觉得家里忙得跟打仗似的，养它太费劲，送出去是对它好，能换个大院子跑跑跳跳。可视频里，它蜷成一小团，跟个毛球似的，跟在我家时满屋子撒欢的模样差了十万八千里。记得有回我加班到半夜，推门就看见它蹲在玄关，爪子还搭着我那双破拖鞋，尾巴摇得像螺旋桨。现在呢？它对着新家的陌生人，连眼泪都掉下来了。

领养的人在视频里说，它这两天几乎没吃东西，狗粮碗干干净净，连闻都没闻。我盯着它那双湿漉漉的眼睛，脑子里全是它以前跟我挤在沙发上看电视的画面。每次我吃薯片，它就歪着脑袋盯着，口水滴答滴答落在地板上，我还得假装生气地瞪它一眼。可它哪懂啊，照样舔舔我的手，乐呵呵地凑过来。那一刻，我突然觉得，那些为它好的理由，好像没那么站得住脚。

说起来，送它走的时候，我还信誓旦旦地觉得自己特理性，觉得新家有院子有时间，肯定比我这小破公寓强。可现在想想，它想要的哪是院子啊？它想要的，是每天晚上我推门回家时，它能扑上来蹭我一身毛的那个瞬间。就像《请回答1988》里说的，家不是一个地方，是有你在的地方。它那小脑袋瓜里，估计压根没啥更好生活的概念，满心满眼都是我这个不靠谱的主人。

我还记得，有回我心情不好，蹲在阳台上抽烟，它就悄悄跑过来，拿脑袋拱我的手，硬是把我从烦躁里拽出来。那会儿我还笑它傻乎乎，现在想想，傻的怕是我吧。总以为换个环境就能让它过得更好，却忘了它那颗小狗心，早就把我当成了全世界。

现在我有点慌了。领养的人说，它老趴在门口，像在等谁回来。会不会它还在盼着我推开那扇门，喊它一声名字？可我要是真把它接回来，生活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又该怎么平衡？说到底，陪伴这东西，真能随便割舍吗？你们说，我该不该去把它带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