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1986年,王继才接任了守岛任务,从此驻扎在只有0.013平方千米的开山岛,而他和妻子这一守就是32年,但令人惊讶的是,他的月工资只有150元。 (信息来源:人民日报--含泪致敬!一座岛和夫妻俩的三十二年) 开山岛很小,小到一眼望尽全部地界,却又大到能藏下一场与整个时代对话的沉默坚持,那是片浮在黄海上的礁石,不长草、不种树,风像刀子割人,浪像锤子砸屋。 就在这里,王继才接下了民兵哨所的岗位,成了第五任“岛主”,不是轮岗,不是替班,而是——接下后就再没换人。 他并不是第一个上岛的人,但前面十几位,都因为受不了环境一一撤退,但他来了,带着几包烟、几瓶酒、一床旧被,就这么扎根了。 那天晚上风把铁皮屋顶掀得哐当响,他窝在墙角喝酒抽烟,一夜没睡,有人说他傻,有人说他太轴,可三十二年后,当那面褪色的国旗依旧飘在岛上时,人们才明白,那天的“轴”,其实是信仰最初的模样。 后来国家把他的故事拍成电影,给他授勋、定级、追烈士,可在1986年的那天,他什么也没有,他只有一句话:“总得有人来守。” 谁也没料到,那天的渔船上,会走来一个穿着旧布衫、眼神温柔又倔强的女人,她一脚踏上码头,就没打算再走,她是王继才的妻子,王仕花。 她什么也没问。见到丈夫时他蓬头垢面像个野人,满地烟头、空酒瓶、发霉的被子——她转身回村,把女儿托给老人,辞去老师的工作,扛着铺盖卷再次登船。 岛上没电,做饭烧柴,连下雨都得拿脸盆接水喝,没水洗澡,两人就轮流蹲在门口倒脸盆水冲冲,海风大时,把锅都刮进屋外沟壑里,他们还要下去捡回来接着用。 可再苦,她没走。他们会坐在屋顶上看星星,看着牛郎织女在天边靠近,他们会唱歌,会说“等守满三十年就不走了”,那些别人眼里的折磨,在他们身上变成了另一种默契,你守岛,我守你。 如今那间房还在,锅灶也还在,只是王继才不在了,王仕花说,她要把他没守完的日子,继续守下去。 在开山岛的那些年里,有人试图用钱撬开他的底线,1999年,有人登岛想拉他合伙开赌场,带着厚厚一摞现金,开口就是“你要什么条件我们都可以谈”。 那时候他欠着账,孩子上学、老母生病,岛上的日子一紧再紧,可王继才不搭腔,直接把人撵下了岛,钱不算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他碰都不碰。 那年秋天,一场台风把岛吹得像扯破的帆,他爬上山抢救国旗,被风卷下山坡,肋骨断了两根,爬起来时人都直不起腰了,他却把那面湿透的国旗抱在怀里,一句话从牙缝里挤出来:“人在,旗就得在。” 他不是没想过离开,1995年孩子上学紧张,村里有人建议他回去,他也犹豫过,可最后那位县武装部长临终前的一句话点醒了他你要是也走了,这岛可真没人守了,他低头没说话,第二天升旗时,动作比往常更用力。那根旗杆不高,但对他来说,比山都重。 他过的不是普通的生活,而是一场与诱惑、孤独、责任对抗的长跑。他赢了,却也输掉了太多,他说,答应了的事,就不能反悔。 2018年夏天,他走了,就在一次日常巡逻回来后突发疾病,抢救无效,妻子王仕花赶到岛上时,只剩下空荡的屋子和那双磨破的胶鞋,鞋帮上还沾着没干的海藻,那些年风吹雨打,那些话没说出口,他就那么静静地离开了。 岛还是那个岛,码头重新修了,屋顶装了太阳能,国旗依旧每天升起,只是升旗的人换了,他守了三十二年,如今换她来继续。 他们说他是“最美奋斗者”,是“人民楷模”,还为他拍了电影,叫《守岛人》,可对王仕花来说,那些奖,不如他曾经站在屋门口喊她名字来得真实。 他们的女儿、儿子都长大了,儿子成了海警,继续站在海边,父女说,爸走了,可他守的那片海,我们还在看着。 有人问她为什么还守,她笑着说他没守完的日子,我来守,风继续吹,海继续拍岸,那座岛像什么都没变过,但每个人都知道,从那一刻起,这片礁石,有了名字,有了故事,有了方向。 开山岛曾是一块无人问津的石头,但因为有他,成了国家的坐标,他用三十二年,把忠诚和牺牲写进风和浪之间,而今,人已离去,但那面旗还在飘,那个背影,早已刻在了无数人的心上。
[太阳]1986年,王继才接任了守岛任务,从此驻扎在只有0.013平方千米的开山
醉卧桃花林间
2025-06-04 16:47: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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