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绍兴八年,科举考试结束,赵构发现探花是一名白发苍苍的老人,便问道:“您多大,有孩子吗?”谁料,对方直言:“草民73岁,并未娶妻生子。”结果,赵构笑道:“30岁的宫女,赏给你了!”
“让一让,都让一让!”绍兴八年春末,御街尽头的皇宫外热闹非凡,这一天是殿试放榜的日子,无数学子和百姓挤在皇榜前,伸长脖子,眼睛死死盯着榜单上的名字,盼望着能看到熟悉的姓氏。
赵构捏着那份《复土策》的朱批,指尖划过“葱岭金堤终复土”的墨迹。靖康年的血痂被这七个字狠狠撕开,他几乎能听见黄河在奏折里咆哮。可抬头一瞧,丹墀下跪着个哆嗦成秋叶的身影,白发比殿外的柳絮还扎眼。“文章真是你写的?”皇帝嗓子发紧。陈修突然挺直脊梁,沙哑的背诵声撞上琉璃瓦:“泰山玉牒,何时清封禅之尘——”满殿朱紫官袍的唏嘘声里,赵构看见自己年轻时的影子:那年他逃出金营,怀里也揣着同样滚烫的河山梦。
“家中有几口人?”龙椅上的问话飘下来。陈修的老脸涨成酱紫色:“草民……未曾娶妻。”殿角垂帘猛地一晃,整理典籍的宫女施凝华咬住了唇。她认得这声音——父亲下狱那晚,就是这老儒生隔着墙吟《满江红》送行。赵构的目光在白发与青丝间打了个转,突然笑出声:“赏你三十岁的宫人,今日成婚!”不是恩赐是救赎,两个被山河碾碎的人,该互相舔舔伤口。
喜轿抬进茅屋时,看热闹的闲汉唱着荤调:“五十年前二十三哟!”新娘子攥着袖中未画完的《汴梁街市图》,却见婚床上摊着北伐行军路线。陈修颤巍巍递来朱砂笔:“娘子……标标注可好?”龙凤烛噼啪炸响,火苗窜上梁檩,把“老树开花”的流言烧成灰烬。后来枢密院借走的绢本地图里,襄阳到汴梁的赤色箭头,原是用嫁衣染料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