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母亲我…我还做过宫女呢!”薄姬万万没想到,刘恒竟然将宫中女子都看作Y乱女子。 就在刘恒年满16周岁的时候,薄姬打算将自己的贴身侍女嫁给儿子,并教给侍女瑞儿如何服侍君王的秘籍,接着再三叮嘱侍女瑞儿,成为刘恒的妻子,一定要真心对待刘恒。
薄姬没发火,只是静静看着儿子,声音沉得像压了块石头:“恒儿,你当娘是什么人?娘也做过织布宫女,连刘邦的面都见不着,活得还不如一条看门狗!瑞儿跟着我吃了多少苦,我比你清楚!”她一把扯过旁边局促不安的瑞儿,指着她粗糙的手心,“瞧瞧这茧子!她若真存了攀附的心思,早该学那些妖精往刘邦跟前凑了,何必死心塌地伺候我这个没指望的太妃?”
刘恒被母亲眼底的痛楚震住了。他没见过母亲这样激动。薄姬缓了口气,拉着瑞儿的手转向儿子:“娘挑她,不是图她多美多伶俐,是图她心干净!你爹那些宠姬,吕雉够狠,戚夫人够艳,结果呢?一个成了‘人彘’,一个被剁成肉酱!这深宫就是吃人的虎口,娘只求你身边有个知冷知热、不惹祸的实在人!”
这话戳中了刘恒的软肋。他从小看着母亲如履薄冰,连吃鸡都只敢捡没人要的鸡屁股,美其名曰“后福”。薄姬的退让哲学,早刻进他骨子里。 瑞儿确实不一样——她总低着头做事,从不多嘴,连他发脾气摔了碗,她也只是默默收拾碎片,再端上一碗温热的羹汤。
可这桩看似“周全”的安排,恰恰暴露了封建宫廷里女性永恒的悲剧。 薄姬自己靠“苍龙入梦”的机心上位,如今却又亲手把另一个女人推进“服侍君王”的牢笼。她教瑞儿“真心对待刘恒”,却忘了问瑞儿愿不愿意。瑞儿有得选吗?没有。她的命运从被薄姬选中那刻起,就注定是件精心包装的“礼物”,是薄姬用来巩固儿子安全的棋子。 薄姬的“慈母心”背后,藏着权力绞杀下扭曲的生存逻辑——她自己靠隐忍和算计活下来,便认定这是后宫女人唯一的活路。
刘恒最终点了头。不是被说服,是看懂了母亲眼底的恐惧。他太明白这深宫的残酷:吕雉的阴影还没散,戚夫人的惨叫仿佛还在梁上绕。娶个安分的瑞儿,至少能少些风波。薄姬松了口气,可瑞儿垂着的睫毛下,看不清是羞还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