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迅去理发，理发师看他衣着普通，乱剃一气，鲁迅反而多给他一大把钱，第二次鲁迅又去

鲁迅去理发，理发师看他衣着普通，乱剃一气，鲁迅反而多给他一大把钱，第二次鲁迅又去理发，理发师便悉心伺候，但鲁迅却只照价目表付了账。理发师问为什么？鲁迅回答说：“上次你乱理，我乱给；这次你认真地理，我就认真地给。”

那是个普通的午后，鲁迅推开理发店的木门，迎面扑来一股潮湿的热气，理发师懒散地挥着剪刀，压根没把这个“寒酸”的客人当回事，可他哪里知道，自己即将被狠狠“教训”。

店里光线昏暗，墙角堆着几把破旧的扫帚，空气中弥漫着廉价肥皂和头油的味道。鲁迅坐下来，摘下帽子，露出略显凌乱的头发，理发师瞟了他一眼，见他穿着灰扑扑的长衫，干净却不起眼，便心想：“这家伙估计连个铜板都掏不出多少，赶紧打发了事。”

剪刀在鲁迅头上胡乱舞了几下，发丝零散地落在地上，连修边都懒得认真，理发师一边剪一边还哼着小调，压根没把这活儿放在心上。

可就在理发师准备收工，随手抖掉围布上的碎发时，鲁迅站起身，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零钱，哗啦一声全塞进了理发师手里。那堆钱沉甸甸的，远超这潦草服务的价值。

理发师愣住了，低头一看，手里的铜板和碎银加起来，竟是平时好几倍的收入。他抬头想说点什么，可鲁迅已经背着手，慢悠悠地走出了店门，留下他站在原地，脸上挂着掩不住的笑，心里却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

这人到底是谁？为什么这么大方？

过了一个多月，厦门的天气转凉，街上的梧桐叶子开始泛黄。理发店的木门再次被推开，熟悉的身影又出现了——还是那个穿旧长衫的男人。理发师眼睛一亮，脑子里立刻浮现出上次那把意外的“赏钱”，他赶紧堆起笑脸，小跑着迎上去：“先生，您又来了！快请坐，今天我一定给您理得漂漂亮亮的！”

鲁迅微微点头，坐回那张吱吱作响的木椅上。这次，理发师像是换了个人，动作慢得像在绣花，拿出块干净毛巾，细细擦拭剪刀，连水盆都换成了新的。他一边剪一边偷瞄鲁迅的神色，生怕哪里不够完美。

整整半个钟头，理发师终于放下了剪刀，拿起一面小圆镜，毕恭毕敬地举到鲁迅脑后：“先生，您瞧瞧，满意不？”鲁迅瞥了一眼镜子，轻轻“嗯”了一声，站起身来。

理发师搓着手，满心期待地等着，这次他可是使出了浑身解数，心里盘算着：“上次那么随便都给了那么多，这次不得更多？”可当鲁迅掏出钱袋时，动作却慢了下来，他一枚一枚地数着铜板，叮叮当当放桌上，最后正好是价目表上的标准价——不多一分，不少一厘。

理发师傻眼了，手僵在半空，笑容一点点凝固。他忍不住脱口而出：“先生，上回您给了那么多，这次咋……咋就这点？”

鲁迅转过身，目光平静却像针一样刺进人心里，他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上次你乱理，我乱给；这次你认真地理，我就认真地给。”说完，他推门而去，只留下理发师愣在原地，脸一阵红一阵白。

这家理发店不大，坐落在厦门一条窄巷里，门外的木招牌被风吹得褪了色，上面歪歪扭扭写着“张氏理发”。店里常年弥漫着一股潮气，混着煤油灯烧出的淡淡烟味。那天第一次理发时，鲁迅挑了个靠窗的位子坐下，窗外有几只麻雀跳来跳去，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理发师是个三十出头的汉子，留着两撇小胡子，手指粗糙，指甲缝里还带着黑泥。他见鲁迅衣着简单，没多寒暄，直接拿起把旧剪刀，咔嚓几下就草草了事，连后颈的碎发都没清理干净。

第二次来的时候，店里多了一盆炭火，噼啪作响，暖意驱散了些许湿气。理发师换了身干净点的粗布衫，袖子卷到胳膊肘，露出结实的小臂。他特意挑了把新磨过的剪刀，刀刃在灯光下闪着冷光。剪发时，他低着头，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生怕剪歪了一根头发。

从旁观者的角度看，这两场理发像是街头巷尾的小戏。第一次，店里的老顾客老李头靠在墙边抽旱烟，见理发师敷衍了事，还笑着打趣：“老张，你这手艺今儿咋这么糙？赶着去喝酒啊？”

第二次，老李头又在，他眯着眼瞧着理发师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样，烟圈吐得慢悠悠的，低声嘀咕：“这老张，今儿是撞了哪门子邪？”

街外的厦门，1926年的秋天，空气里夹着海风的咸味。鲁迅刚从北京南下，受邀在厦门大学教书，住在一栋简陋的宿舍里。他常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旧长衫，走在石板路上，步子不急不缓。

那时的中国，正值军阀混战，社会动荡，底层百姓日子过得紧巴巴，理发师这样的人，靠手艺吃饭，见人下菜碟也是常事。可鲁迅偏偏用他的方式，撕开了这层势利的面纱。

理发师呆呆地站在店里，手里攥着那几枚铜板，半天没回过神。门外，鲁迅的身影消失在巷子尽头，风吹过，卷起几片枯叶。这件事后来传开了，有人说是笑话，有人却说，这才是鲁迅——用最平常的事，照出人性的深浅。

据记载，鲁迅在厦门住了不到半年，却留下不少这样耐人寻味的故事。他曾在日记里写道：“世人之势利，古今皆然，然平等之心，亦不可泯。”这小小的理发店，不过是他观察世情的一个窗口，而那句“乱理乱给，认真就认真”，恰是他对尊重与公平最直白的诠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