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把笔记本电脑架在膝盖上，额头几乎要贴上屏幕。K238次硬卧车厢随着铁轨哐当哐当摇晃，下铺此起彼伏的呼噜声里，他正跟新接手的烂尾代码较劲。 "同志..."细若游丝的女声突然从头顶飘下来。抬眼就见对面上铺垂下半截藕荷色真丝睡裙，两条光溜溜的小腿在半空晃悠。老张刚摸到眼镜，那抹藕荷色已经顺着梯子滑下来，带着廉价香水味直扑到他铺位上。 女乘客单手捂着心口，另只手攥住他袖管："我心脏病犯了..."涂着玫红甲油的手指往领口里探，扯松了睡衣系带。老张后颈瞬间沁出冷汗，瞥见对方另一只手正悄悄解开发绳，漆黑长发霎时散落在雪白肩头。 "您需要叫乘务员吗？"老张突然掐着嗓子发出怪异的电子音，把平板电脑转向她。记事本页面赫然显示着加大加粗的宋体字，屏幕冷光映得他镜片发蓝。 女人明显僵了下，眼珠骨碌转了两圈，劈手夺过平板就要往上面打字。老张突然按住触控板，录音键红光无声闪烁——他早把Prtsc键改成了紧急录音快捷键。 "给五千，不然告你强奸。"机械女声从扬声器里蹦出来时，老张差点没憋住笑。他慢悠悠掏出手机，锁屏照片里穿警服的儿子正冲镜头比耶。 "巧了，我儿子在铁路公安处。"老张这回用了本声，顺手按下110快捷键，"要不您跟他说说病情？"女人脸色煞白地蹿回上铺时，他摸出降噪耳机戴上，继续在代码的海洋里扑腾。
